发落。何太后闻言冷哼一声道:“死得好。本宫还是皇后时那宋典奉命伺候董太后,对本宫所要物事置若罔闻,要不是董氏一族废了他也不会有求于本宫,现在死了倒落个清净。”
之前宫里尚未发生变故之时,张让等人是一只侍奉在何太后左右的,而以段珪为首的十常侍则是跟在董太后身边听候调遣的。随着先帝宾天少帝继位,何皇后荣升太后,加上宫内祸事迭起,段珪一行人才不得不委曲求全投靠在了何太后手下以保全性命。这时何太后数落宋典的时候段珪就在一旁候着,明明何太后的话像刀子一样剜心,可是段珪表面上仍然不敢有半点波澜,只是和张让等人一样陪着笑脸,假装那宋典好像不是自己手下一般。
何太后对高望说道:“尚药监,你一路辛勤侍奉天子,本宫对你很是感激。可是现在贼人拦路,你难道就不想做些什么吗?”高望若有所思地瞥了张让一眼,随即对何太后赔笑道:“太后说得极是,我这就打发了他们去。”张让闻言大喜,忙对何
太后说道:“既然高大人肯出手,老奴这就伺候太后上车。”说着张让碎步跑到马车前自己跪了下去,弓起背来撑起一个板桥,模仿成板凳的样子供何太后踩着他的背脊上车。何太后见状笑道:“好奴才。”于是在宫女的搀扶下欣然上了车子。
车队开始缓缓启程,车马声络绎不绝响起。高望负手站在道旁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我俩,闵贡等人见我们三个都站在原地,就当做看不见似的快速催马赶到车队前面引路去了。我现在手里紧张的都是汗水,那高望的实力我们是亲眼见过的,这人身为宫内的尚药监,对毒物的运用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当日张辽与他过招,几乎衣不沾身地换了几掌,却被高望无形之中以内力把毒气种到了张辽身上,此等手法简直闻所未闻。现在那高望就在对面静候着我们,就连一向稳重的吕布此时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在心底盘算,如果真的要以命搏命的话,那么还得由我来打头阵。这样的话即使我中了高望的奇毒之后吕布也有机会可以用画戟把高望斩杀在此地。但要是换了吕布打头阵的话,先不说那高望的身法如何,假设吕布的画戟没能击中他,那么很有可能就会被高望的毒功所伤。若是换了擅使兵刃的高手对阵的话,武功再强吕布也不会畏惧,就好比在德阳殿前围攻蹇硕一般,如此神功附体的蹇硕吕布尚能一战,凭得就是自己卓越的身法和神出鬼没的角力手法,居然能和赵云联起手来跟蹇硕打个平分秋色。可是这高望周身都是肉眼难见的毒气,就算吕布轻功再好擒拿技巧再精妙,一旦近了高望的身,那是立即中毒无疑。所以这个险需要我来冒才可以。
待车队走得远了,高望这时才开口问我们道:“董卓的军队现在到哪里了?”我一听高望在打听董卓的下落,心里莫名产生了一股侥幸心理——说不定高望并不想和我们动手,毕竟他和曹节都是蹇硕遗志的继承人,为了贯彻蹇硕留下的计划,所以他俩不惜大费周章地引董卓出兵来到洛阳。此番他主动问起董卓的动向,似乎就是在向我们表达示好一样。
吕布回道:“先前在朱誉门前遇到了董大人的弟弟董旻所带领的骑兵队,和大将军的旧部吴匡一起将何苗攻杀在朱誉门前了。”高望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骑兵已经进城,那么说董卓的大军现在就驻扎在洛阳城西一带了。”接着高望又问道:“可有什么人去阻拦董卓了吗?”吕布回道:“袁绍袁中军接了颜
良从河东郡募集来的军队,前去绳池一带拦截董大人去了。”高望听了便笑道:“就袁本初那两下子哪里是董卓的对手,既然董旻的骑兵能出现在朱誉门附近,那么袁绍肯定就被董卓说服了或者攻破了,要不然董旻哪里能绕过袁绍的防线进到洛阳城里。”
我见他分析的头头是道,同时也不着急对付我们,就忍不住问道:“你到底跟我们是不是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