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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他们是真心欢迎我到来,还是确实想找个借口喝点酒。由于这几年打仗打得人心涣散,老百姓们都不愿意耕田种地,因为种好了粮食不知道是当兵的来征粮还是造反的来抢粮。即便双方都相安无事,朝廷的苛捐杂税也压得人喘不上气来,还不如地里长什么吃什么,地里不长就去刮树皮挖野草,虽然吃不饱但是起码不用下地干活,消耗少一些吃得也就少一些。所以粮食成了异常珍贵的东西,可以拿来酿酒的可以说是少之又少。遍地挨饿的百姓连饭都吃不上,西域前线的战事吃紧,将士们尚且不能吃饱,城里又哪里有多余的粮食去造酒呢。
我
思来想去还是没结果,就去找吕布请教这事。吕布听了我的疑虑后问道:“你最该动心思的不应该是如果给手下安排地方喝酒吃肉吗,为什么一直在纠结大家是真心欢迎你还是真心想吃肉呢?”说着吕布就笑了,语气也宽松下来,接着说道:“谁会不想吃肉呢?顺儿你想吗?”
我当即拍一把大腿,终于知道了弟兄们想我是真心的,想吃肉喝酒同样也是真心的。于是我拔腿就要往外跑,吕布却把我叫住道:“就你那点俸禄能干啥,一百多兄弟张嘴就能给你吃空了。”
吕布返身去书桌前抽了一片竹简,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拿回来塞到我手里道:“拿我的亲笔书去找张杨,他现在负责内务这方面工作,他见了我的手谕自然知道该怎么帮你。”
我去了治所找到张杨,把那块写有“吕布奉先”四个字的竹简交到了张杨手里。数月不见张杨已经完全习惯了并州的生活,而且高高兴兴在吕布的安排下在州郡内干起了差事。按理说当时匈奴要是不造反,没在半道劫杀了前来担任新刺史的张懿,那么跟随张懿而来的张杨现在怎么说也得是在吕布这个位子上了。如果真是那样的话吕布肯定会受到排挤,毕竟是前任刺史丁原一手提拔的人,自然是要离并州的核心圈子远一点才令人放心。这些事情我都懂得吕布自然更是通晓,但他在张杨落魄无处可去的时候留下了他,并且把内务这块肥差交给他来担任,足见吕布对张杨的义气深厚。
张杨带着我往他办理公务的房间走,路上捏着吕布的手谕一边晃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我道:“手头紧啦?缺多少钱直管言语。”跟着他转过脸来拿着吕布的手谕对我说道:“不是你哥哥我小气,看见没,这手谕是规矩,没有奉先的这块牌子,别说是我的兄弟来支钱,就算那丁原老儿的亲爹来了我也一个子儿都不能往外掏!”
我见他嚷嚷的大声吓了一跳,赶忙把他拉扯到一边,这时有路过的其他同僚见到张杨都恭恭敬敬地打个招呼才过去,可见张杨现在的身份超然。张杨见我如此紧张就挣脱开我的拉扯,不耐烦道:“没事儿!这有什么怕的。当初奉先要留我下来,丁老儿他妈的百般阻挠,最后奉先硬是把这事压下来丁老儿才没辙。但是奉先叫我管理内务那丁老儿
又不干了,说什么也要他远房的表侄儿来做,最后让奉先一句亲属避嫌给他挡回去了,真他妈解恨嘿!”
我见张杨对丁原的怨气如此之大着实吓了一跳,虽然他是继任刺史的人,但张懿死在就任途中,不管怎么说丁原也不该对张杨抱有这么大偏见才对。但是转念一想又明白了,这丁原一辈子不就是在反反复复地争权夺利么,在他的眼光和规矩里,不能拉拢的就要斩草除根才行,要不然总是在给自己的祸害埋伏笔。所以按照丁原的一贯作风来看没把张杨驱逐回洛阳就算不错了,没想到在吕布的斡旋之下居然还能担任如此肥差,真是有点不可思议。
就听张杨继续骂道:“他妈的老不死心里也没个屁数,这偌大的并州到底姓丁还是姓吕自己心里没谱吗?州郡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奉先一个人亲手在抓,凡事亲力亲为不辞劳苦,地方上各级官员和大户望族都对奉先赞不绝口,这并州多一个姓丁的不多少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