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见我迟疑就宽慰我道:“老弟你既然来这里,肯定也是知道了你师父一直伴随着刘焉的家人住在这里所以才寻来的是不是?既然如此我们就是共同战线上的朋友,实不相瞒,我跟宪和兄在此就是为了从外围保护刘太常的家人。院墙内有你师父这般高手坐镇咱们自是不怕,只不过有些闲杂人等没必要放进去扰了你师父她老人家的清修不是么?”
我被他一番话弄得辩解不得,就问他道:“那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张任的人要是来了怎么办?全都杀了吗?”张飞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当晚张飞给我们仨也订下了房间,让我们安
然睡下解乏。这一段日子在路上颠沛流离一直没睡过一个好觉,骤然睡到床铺上居然还有些不适应,居然辗转反侧到半夜才迟迟睡去。第二天起来时张飞和简雍已经出门办事了,问张飞的随从,那些燕云骑像聋哑人一样难以接触,没办法我只好独自出去溜溜。
在刘府门外我转悠了几个来回,依旧不见有人从府中出来,到了晌午见到一个衣衫篓缕的矮小男子也在刘府外面溜达,接连遇见几次后我就对他留了心,显然他更早些便发觉了我,此时我俩眼神一对,他倒反而先攀起交情来了。
他慢悠悠走到近前略一拱手道:“阁下甚是面生,难道也是京城来的贵客吗?”我见他浑身上下穿得破破烂烂,发稀鼠须,神态也是猥琐至极,心中不禁纳闷,我这是遇到传说中的丐帮了吗?
那人见我狐疑就自报家门道:“壮士不要生疑,小姓张,单名一个松字,不才屈居西川十四将的末流,敢问壮士高姓啊?”
我一听这人原来是和张任贾龙他们一伙儿的,忙回礼道:“在下高顺,从并州来此寻访我的师父的。”张松点点头,又眯着眼看了看天气,便说道:“日头也不早了,咱们一边饮酒一边聊天如何?”我本想说我不会喝酒,但是转而想到既然有人请客那肯定少不了好酒好菜,虽然我不喝酒但是可以勉为其难地大吃他一顿,顺便还能从他嘴里打听些本地消息,于是爽快随他去了。
绵竹虽然不大,但是颇有门面的馆子却有好几家,张松挑了一家临水而建的竹楼,入门也不招呼,带着我径直上了二楼。店家连忙追来对张松行礼道:“不知道十四爷您老人家来了,该死该死,这顿饭老小儿请了,您老随便点!”
张松听了这番客套话很是欢喜,掏出一排大钱儿摞成一堆,拍了拍退给店家道:“你称我一声十四爷,这钱就不能亏待了你。今天我来了一位重要客人,这些钱你尽管拿去,直管挑些好的上来就是!”
店家欢天喜地捧着钱下楼去了,虽然这几年我也没少碰过真金白银,但是像张松这般花钱如此不在乎的还真是第一次见。突然间就觉得像是曹操刘备这些雄踞一方的大人物反而个顶个小气,这些穷山僻壤里随便挑一个小人物出来就阔气的过分。
张松也不着急盘问我,只是摇头晃脑
跟我说些四川的风土人情。不久菜和鱼接连上来,和晋阳不同的是这边的菜肴都相当大盆,连鱼也是片成薄片后和了油一起煮得。张松一边劝我多吃些一边给我斟酒,我趁机夹了一块鱼吃进嘴里,先是被狠狠地烫了一下,跟着又一口吐了出去,舌头上被一股奇特的椒麻味占据,不禁有些惊恐地盯着张松,我心想应该不至于在这酒菜里下毒吧,要不然怎么会是这种奇怪味道?
张松见我这般模样哈哈大笑,夹起盛鱼的海碗中一束青色的豆状物说道:“这是我们巴郡的特产,叫做天椒,吃起来特别麻嘴,因此也叫青麻椒,是吃鱼的必备之物呢!”说着自己夹起一块鱼片放进嘴里大嚼起来。
席间他不断地说着菜肴和茶酒,却只字不提刘焉家人的事情,到后来我实在是憋不住了,主动问他道:“子乔大哥你在刘府外面转悠,可也是来打探情报的?”
张松楞了一下,问我道:“你叫我子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