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以后发现屋子还挺整洁,虽然不是很宽敞但是一个人睡起来也足够了。
张辽对伙计说道:“屋子不错,开三间给我。”伙计回道:“我只负责带您看房,交钱定屋的事情您得下去找老板说。”张辽骂了句娘又折身下去,见那老板来来往往穿梭在满屋子的人中间就给一把拽了住,说道:“你伙计叫我下来跟你说,楼上那房不错,给我来三间。”
老板返过身来冲张辽笑道:“房间不错是吧?大家都这么想的,但是只有一间屋子了,要么您三位将就将就,要不就再去街上看看其他人家。”张辽抬头看看楼上房间,大多数还都紧锁着屋门,显然还没人入住。再说我们到店的时间还尚早,此时楼下吃饭的人居多,留房间过夜的人多半得下
午黄昏才过来,因此楼上有的是空房。
张辽懒得和老板争将,就带头从驿馆走了出来,我和张杨二话不说也跟他走了。路上张辽骂骂咧咧地说道:“这狗熊王八,他妈的有钱不赚,在这里充什么硬气呢!要不住就不住,他妈的冻死了淋死了也不到他那儿住去。”我和张杨心里多少也有点气愤,于是附和着张辽去找别家投宿。
街上一共三四家驿馆,在高奴县这种小地方已经超规格了,晋阳街上一共才两家,这高奴县来往的人太多,所以小小的地方竟然开了这么多驿馆。可是我们接连跑完也都被告知没有房间可以住宿,老板们的口径大差不差,都是没房间了,除了第一家还空出一间房给我们住,其余三家连一家都没有,真是奇了怪了,明明二楼客房大多空着,可老板硬说没房我们也没有办法。
我们仨人站在街头纳闷,我饿的肚子直叫,张辽便带我们去路边摊吃面。刚坐下就看到第一家驿馆的小伙计在路上匆匆过去,回到自家店面去了,张杨指了指那伙计道:“怪不得各店家口风都一致,原来是这小子通风报信,大家一起商量好的。”
张辽嗤鼻道:“奸诈小人、龌龊伎俩,咱们哥仨儿今天就长一把志气,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坚决不去入住本地的驿馆,让他们看看咱们并州儿郎的骨气!”我和张杨随着高声附和,桌子拍得震天响,面汤都从碗里荡漾出来洒到桌子上。
这时面摊儿的老板凑过来说道:“三位客官请把饭钱算一算,小老儿这就要关张啦!”张杨闻言翻他一眼道:“这才刚过晌午,正是生意好的时候,你这么慌张收摊做什么?”面摊儿老板客客气气地说道:“三位客人是外地来的吧?你们对咱们这儿的气候不太了解,各位请看西边儿天色。”
说着老板一指西方,我们仨跟着扭头去看,只见高奴西边远远地卷起一阵黄沙,正缓缓地往这边撵过来。我们三个有些瞠目结舌,那老板继续说道:“这沙暴天一个月总会自西向东刮几次,一旦进了县城里那可是飞沙走石鸟兽不生,这天气中躲在家里还觉得门房被砂石打得噼啪作响心生不安呢,还提什么赚钱做生意啊!”
老板说着又再三催促我们拿钱,我哆哆嗦嗦把钱给了,望着天下无敌的二张,看他们有什么打算。只见张杨颤颤巍巍地说道:“我老家河内的,我爷爷
那辈儿才搬到云中郡去,勉强算半个并州人……要不今儿个我没骨气一回,由我出面去求那老板,叫他给咱们仨再凑一凑,看看有没有房间?”
于是我们三个特别没出息地再次来到第一次进得那家驿馆,老板见我们回来了也不在意,浑当没看见我们,继续招呼着来往的客人。张辽黑着脸上去跟老板说道:“店家,麻烦来一间上房。”
老板好似没事儿人一样,丝毫不计较先前我们退店的事情,热情洋溢地问张辽道:“客人打哪里来,要做什么生意去啊?”
这番话刚才我们来的时候老板问过张辽,却没张辽没好气一句话噎了回去。那老板装作没事人一样却不租给我们三人房间,见我们走了还串通别的店家也不收我们,如今他早就知道沙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