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说不下的由我出面去说和!”
张绣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冷嘲热讽的笑意,说道:“要不说你什么都不懂呢!”我听了不服气反问道:“我怎么就什么都不懂啦?”张绣翻我一眼说道:“你们黄家这位老兄可谓是命运多舛,他出身高贵,父亲是位列三公的司徒黄琼,他年纪轻轻就升为五官中郎将,可惜运气不好赶上了党锢之祸,这一禁就差不多二十年,直到光和年间才重新上任——要你说,换你经历了这么多大风大浪,现在还敢做这种增兵冒险之事吗?”
张绣一番话说得我哑口无言,本来一听到说这黄琬和我师兄们是亲戚还高兴了一阵儿,心里还念叨着果然天下黄姓是一家啊,正想着能不能帮吕布在这位师兄的亲戚面前讨点好处呢,没想到遇上这么千载难逢的一位苦主。二十年啊,整
整二十年,多么锋芒毕露的年轻人也该被岁月磨平成耄耄老人,现如今若还想指望这黄琬能为这国家朝廷热血卖命一回可是要比登天还难。
张辽听后愤愤然道:“一个人要是有坚定不移的信念,哪怕八十岁九十岁依然雷厉风行我行我素。”张绣哼一声道:“听张将军这意思,看来等你到了这般年纪也是同样要逞口舌之快。”
张绣这话一出我和张辽都不禁有些恼怒,先前乱军之中救你性命你不提也罢,这会儿却反过头来对我们冷嘲热讽,真是哪里来的道理。张辽也是个火爆脾气,见张绣三番五次话里挑刺大概也猜到是张绣不服吕布这么快便被董卓当成心腹,所以才处处刁难我们两个。于是张辽说道:“看来北地枪王在西凉军中所受之伤已然痊愈,说话才这般有底气吧!”
张绣听罢嘿嘿冷笑,说道:“不要觉得救我一次我就要对你感恩戴德,大丈夫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这是荣幸之至,张某可没教你卖命救我,此番若还想在我这里假扮善心居士,我看你还是免了,快别惺惺作态了,看得我只想呕吐。”
张辽听他言语越来越肆无忌惮,不禁瞪大了双眼怒目而视。张绣见状问道:“怎么,你还不服气是吗?左右现下无事,你要有种咱们就出来练练。你赢了我给你鞠躬道歉,我赢了渭水渡河一事就此扯平,今后谁也不许再提。你敢是不敢?”
听他一气呵成说了这些我才明白过来,敢情张绣恼怒吕布是一回事,觉得自己被张辽救过觉得丢脸又是另一回事,他之所以每句话都恨不得和我们作对就是故意要激张辽动怒,接下来只要逼张辽出手就可以仗着自己武艺高超把救他这事儿给平了。
我当然知道张辽现下根本不是他的对手,那日张绣空手以指代枪出手张辽都没法躲闪,要不是吕布和董卓出手估计张辽就得身受重伤。今日虽说是随便切磋玩玩,但张绣若想使诈使坏,电光火石间谁又能阻得他来?
我暗中扯一把张辽的袖子,提醒他不要中张绣的激将法。张辽没事人一样把手臂轻轻挣开,居然对张绣态度恶劣的挑衅十分恭敬,客客气气地回道:“虽然你这人有问题,但是枪法上还是有真东西的。能和北地枪王交手是我的荣幸,便如你所说,咱们来练练吧。”
张辽的态度让张绣也颇为意外,只见张辽问帐外值哨的卫士拿了两杆枪,扬手扔给
张绣一把。张绣接过后在手里掂量掂量,脸上带有嫌弃厌恶神色,想来是觉得兵器十分粗糙不趁手,比之他的鸭嘴游禽枪差的远了。
而张辽就没那么多讲究,硬木枪端在手里左右比划一下,就朗声问道:“可以开始了吧?”张绣也不搭话,挑起一枪就直奔张辽中路刺来。
这一枪我眼熟的紧,正是那百鸟朝凤枪的第一式,也是这套枪法的起手式,名叫飞燕枪。当初我和不少童渊收得那些半路出家的弟子交过手,其中学了飞燕三枪的我尚能打几个,要是学了六枪的以我当时的武功就得绕着点儿走。如今这套入门枪法在张绣手里使出来又是别有一番风采。
张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