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枪倘若出自张绣之手自是平平无奇,毕竟他既是枪王的首席弟子,同时又是天下间水鸟枪的第一大家。可偏偏这似灵似现的一枪是出自张辽之手,这一来不仅仅是张绣,就连我也禁不住反应不过来,眼巴巴张大了嘴看呆了住。
张绣仅仅愣了一下旋即抬手招架,为了验证张辽是真会假会他还特意用上了水鸟枪和张辽拆招。可惜的是三招过后张辽的枪法就散乱起来,夹枪带棒地开始东凑一枪西凑一枪,手忙脚乱地应付完张绣的进招后退到一边。
按理说张辽打了张绣一个措手不及,要看他以往的脾气来说这会儿肯定要自吹自擂,甚至要出言挑逗张绣一番。可今天不知他怎么了,即使稍稍占了些上风后也没有骄傲自大,反而皱着眉头思付起来。
张绣虚惊一场,知道张辽不过是学了个表皮模样而已,待两人分开后才放下心来,飞扬跋扈道:“以你的资质要是拜入名师门下,假以时日兴许也能成为一代名将。可你要是继续这样描龙画凤似的东学一招西偷一式,白瞎你半辈子也没什么成就。”
张辽依然低着头自言自语念叨着,张绣见状不悦,嗓门提高了几度道:“跟你说话呢!”张辽一惊,抬起头来问道:“你说什么?”张绣觉得自己好心好意一番话被当做了耳旁风,还当是张辽故意和他作对,于是气恼道:“没什么!继续!”
说着张绣足下一点,整个人像一只巨型金雕般展翅飞了出去。他身在半空中就连出几枪,枪头像雨点般零散地落在张辽周身四侧,当下便把他整个人罩在了枪围里,逼得张辽无法挪身,只得在他枪下和他接战。
张辽眼见张绣这招式来得如此之急,一边举枪接了一下,顺带使上钩镰枪的手法,虽然硬木枪的枪头没有倒钩,但他手上内力充沛,黏住张绣的枪头便往旁一错,登时缓出一片空隙来,另一边张辽还在问道:“这又是什么枪法了?可否告知一二!”
张绣一击不中,借着张辽枪头的力道身子一扭,又像一只大鸟般缓缓落了下去。见张辽又在沉思,张绣不禁有些恼怒道:“别再想了!这一招天鹰枪光是练这一式腾空运枪少说也得三年五载!”张辽惊道:“是么?”就见张绣再不搭话,手上长枪疾点
,一点炸出五个枪花,再一点又是五个枪花,眨眼间张绣连点五六枪,这硬木枪枪头下面虽然没有红缨子,枪杆也不是软木所造,可张绣这手腕抖起时依旧能让这笔直的硬木枪杆颤出枪花儿来,看来这就是看不见的内力和修为。
张辽边后退边笑道:“这一招我似的,还是飞燕枪,只不过被你融入到了水鸟枪里。当年我和张燕在西河郡打了三天三夜我都没能破了这招,最后还是顺儿把我捞回去的。”
就这么说笑着张辽已然连连接下张绣所有攻势,丝毫不显得费力费劲,当年一个只学会了飞燕枪全部招式的张燕就能把张辽囚龙困虎地按在西河郡不得动弹,而如今他面对天下数一数二的北地枪王居然可以打得有来有往,假如今天站在张辽对面的还是那个张燕,怕不是三招之内就能把他败于枪下了。
张绣二击不中开始有些焦躁,枪撤回手正在思索下一式要怎么用时,忽觉眼前枪花炸开一团又一团,好似繁花盛锦铺展开来。张绣本能地往后稍微撤了一步拉开距离,却见枪花后面张辽正使着飞燕枪向自己步步逼来。
张绣大怒道:“好一个班门弄斧!”当下手中闪刺,其速度竟然和马超的出手剑不相上下,我在一旁只看得到条条白光,丝毫看不起他出枪的样子。
只见张绣的每一枪都点在张辽欲擒故纵的假动作上面,每一朵枪花还没完全绽开就被张绣点到枪头缩了回去。张绣出手之快、下枪之准都让我感觉叹为观止。
就在张绣打散张辽一波攻势时,却发现一条长枪无声无气从下盘瞄着自己的双膝来了。张绣“咦”了一声,跟着一手凤凰枪当胸猛推,张辽见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