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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强挥枪在我身后打了一下,连连催促道:“快走快走,他们有箭!”我这才心下大惊,之前我听吕布说过,这些边塞胡人各个擅长骑射,如今碰上了我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
不过好在这些人是败阵下来的散骑,装备并不那么齐全,听风声只是零星几箭射了过来,一来准头不好,二来任强在我身旁用枪都给我拨开了,所以直到树林身上还是毫发无伤。
身后追来的散骑差不多有五十多个,我看他们越来越近,就从马上跨下来喊着任强往树林里跑。任强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好歹够仗义,见我夺路而逃也抄枪下马随我而来。
很快那些散骑就吵闹嬉笑着追了上来,见我们舍马进了树林,他们就齐齐大笑,也下了马提着兵器追了进来。
我俩在一处开阔地歇息,那些散骑一眼就看到了我们,以为我俩吓得跑不动了,对着我俩便不清不楚的指指点点。我问一个走得近的人道:“你们是云中郡过来的吗?”没想到那人听不懂官话,乌拉乌拉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任强说道:“看样子是了。”我问任强道:“怕不?”任强没看我,只是盯着前面逐渐压过来的人道:“还行。”
我掂量掂量大环刀,心想这回真的是要拼命了,正好顺道在任强面前露一手,别让他真的觉得那天晚上不让着我我就真的
赢不了。我迎面冲上去把刚刚对我说胡话的那人给劈了,其余散骑微微一怔,没想到我这一刀杀人居然如此利索。
胡人们发一声喊,全都挺枪刺了过来,我刀太短,单对单接战还行,一下子面对这么多条枪实在有心无力,正打算只护住周身要害豁着腿上胳膊上让他们扎几枪呢,就见任强秃头一闪挡在了我前面,红缨子枪连连点开,霎时间别开了我们身前的几条枪。
我见这好机会不能漏,漏了等一下又得埋身接枪才有反击的余地,于是赶忙冲到任强打开的那个豁口里一连杀了几人。这时那些散骑似乎也发现了我不是吓懵了才没头没脑下了马藏到树林子里来的,而是我本就能把这些没了马的骑手挨个弄死的本事才故意这么做的。
于是一个看上去像领头的人胡乱说了些什么,这些人就疯狂涌上来追着我刺,我仗着身子轻跑到旁边林子里跟他们绕着树打,个别追的近的被我一挡一刀地给杀了,远些的三五个人合起伙儿来端枪扎我,被赶来的任强轻松拨开,我就趁势再上去杀上一两个人。
如此一来二去,那些散骑被我们杀了快一半有余。他们陷入两难之地,专心凑起来杀我吧,有任强在旁边掠阵挡着,只要挡下一轮他们就得死上几个人;要是专心围起来打任强吧,嘿,这秃子别看使一把木杆枪,那红缨子抖啊抖的,竟是一枪都挨不着身,于是我这边就能腾出手来杀更多的人。
眼看着散骑只剩十几个了,终于有人明白过点儿来,开始偷偷摸摸往林子外边打边撤,想重新回到马上追大部队去。我和任强同时会意,也不用打招呼,俩俩追上去一顿穷追猛打,那些人彻底崩溃了,哭喊着用胡话求饶,被我和任强毫无怜悯之心给挨个杀
了。
虽然去年我在山贼窝里也单人杀过四五十人,可那些毕竟都是庄稼闲汉进山里做贼的,和今天碰上的这些正规军天差地别。且先不说武艺高低,光是装备上这些散骑就比那些山贼好上百倍,这里面穿得好点儿的有牛皮褂子,最次的胸口里面也揣着一块护心镜,好几次劈人的时候刀砍到一半就下不去了,正是这些藏在衣服里的装备碍手碍脚。
我和任强催马往回赶,到了粮队那里发现其余的散骑被杀了一小半,剩下的不知道哪里去了,而我们自己人虽然也有受伤,但所幸死得不多,受伤的也并无大碍,不是被马撞到了就是不小心被扎到了,暂无性命之忧,就一开始第一次百余骑冲阵那一下死了不到十个人,其他都侥幸算是有惊无险。就是苦了一些随同押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