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看我,我也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过了会儿那年轻人叹口气,问我说:“你既然知道我师父的名号,你怎不知道我师父他老人家的背景关系?那可真是通天不见高啊!别说那交州刺史见了我师父都得让着三分面子尊称一声枪王,就连满朝武官大员哪个不想做我师父门下弟子?有我师父的名号加护,甚至都不用地方大员举荐就直接可以去洛阳做官!说你是土包子你还不承认!”
“这么大来头的?”
我暗暗思付,难怪这老家伙喊打喊杀的,没想到关系背景竟然这么蛮横。我便又问他:“那我问你,你师父既然如此位高权重,又为何整天派你们这些毛蛋小子平山灭寨的,是帮国家解忧效力吗?”
年轻人错愕:“排啥忧解啥难?”
“这么些个山头的山贼都让你们杀了,难道不是想着保家卫国,替朝廷铲除这些不法匪徒吗?”
年轻人听得笑出声来,连连摇头:“朝廷剿不剿匪跟我们有啥关系,我师父天天在家里骂皇帝老儿昏庸无能,朝廷来了多少次征召他老人家都不去,又怎么会做这种无稽的事情——再说了,今天下百姓四起,我师父不止一次跟门下弟子说如有大志应该加入黄巾军,为天下百姓争一份力。千万不要自甘堕落去了朝廷做官,反过头来残害百姓。”
我听这话一半顺耳一半又不顺耳。
“为朝廷效力怎么就是自甘堕落啦?我们这一年来南征北战,平山剿匪,出了多少力洒了多少汗啊,并州一带再无黄巾作乱,边塞一带少民融合
,不都是我们这些人不吃不喝在前方顶住压力,才有你们在后方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才拜师学艺的么!”
年轻人惊讶道:“大侠原来你是朝廷的人啊,怪不得那么气宇轩昂!”
我刚刚冲起来的无名邪火不知道为啥又突然熄灭了。我也有些失落,是那种明明为了百姓做了如许多事,却被百姓反过头来说我们是无耻之辈的感觉一样。
年轻人见我垂头丧气,便安慰我道:“不过我师父说了,并州一带丁建阳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他手下那个姓吕的大爷却是个人物,顶着丁建阳那么大的压力还能把并州治理得井井有条,我师父和李彦说起来的时候对他大加赞扬,我师父可是很少夸人的!”
“你骄傲个屁啊!他夸凤仙儿是应该的,他要也这么说凤仙儿是那种官员才是老糊涂了,看我非得找他算账去!”
年轻人憋住笑:“大侠您还是省省吧,您也就收拾收拾我们俩这最不成器的师兄弟吧,再往上别说我师父他老人家了,你就连排名前几的师兄弟们估计都够不着边。”
“啥玩意儿,啥师兄弟啊,不就你俩吗,还有多少啊?”
年轻人夸张地说:“还有多少?我说大侠您的见闻可真是奇怪啊,您明明都知道我师父的名号,却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背景势力,更不知道他老人家门下有多少绝世悍将,您这些见闻到底都是谁给您转述的呀,怎么落下这么多?”
我思前想后,却是吕布和我说了不假,但是我好像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给漏下不少,因此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我都没往心里去。比如这老枪王的徒弟们行谁名谁在哪里高就,我心想我一来见不着二来记不住,于是就没认真听,如今被人家这样说起来,我要是承认是凤仙儿教我
的反而倒显得奉先见识短了。
“啊,自然都是这一路道听途说来的。对了,你师父听起来年纪也不小了,为啥不能被人叫一声‘老枪王’,好像多么折煞他似的。”
年轻人笑道:“这您就不知道了,这‘老枪王’称号本是河北自称‘刀枪双绝’的韩琼韩季子的雅号,自从这人不知深浅找我师父单挑以后,连我师父三枪都没接住便灰溜溜逃了,从那之后我师父就耻于和这人并肩齐名,所以‘老枪王’三个字是万万不敢在我师父面前提起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