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故技重施,或者仅仅是绕着我打,不出一会儿我还是要落个自行消亡的结局。
这一枪很快,快到我只是感觉他出手了便已到了眼前,那鲜红的缨穗像红发恶鬼一样冲我目呲欲裂,我甚至都可以闻到枪头上锈迹斑斑的镔铁味儿。
然而这一枪又很慢,慢到让我怀疑这是不是在我死前的走马灯回放。我似乎看到了曾经太平日子时一个人在乡里务农时的情景,那时的我百无聊赖,成日里除了农活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从小到大也不跟人争抢打闹,自己一个人偏安一隅,在村子的角落里活得与世无争。
所以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和人在比试场上以命相搏。就在这个念头一闪而过时,我伸手握住了枪头,枪头自我手心贯穿而出,那一捧惹人心烦的红缨穗子总算被我一把攥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