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忍不住了,继续捂着嘴抽搐了起来。
程颐的话虽然还没说完,但是赵白已经明白了是什么意思,刚刚消下去的脸又红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你们怎么知道是我!”
“刚刚子瞻发现子固兄身上的香囊不见了,大家调笑问子固兄送给哪个爱卿了,子固兄可没有隐瞒,就坦白把香囊送给你了。”王韶开口解释道。
“那……”
“呃……还是子瞻,他突然说了一句,那个人不会是子明吧……”程颐接过了话,继续说道。
“苏!子!瞻!又!是!你!”没等程颐把话说完,赵白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苏轼,似乎有着深仇大恨。
“呃,子明、子明,冷静、冷静,犯不着、犯不着。”王韶在一旁劝解道。
“是啊,打个半死就行了!”程颐不嫌事大,打趣地说道。
“正叔!说什么呢你!”程颢在一旁呵斥道。
“好吧,愚承认,是愚不对,再说愚只是顺口一说,谁想到那真的是你。”这时苏轼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缓缓地开口说道。
“呃……子瞻,道个歉、道个歉,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看到苏轼说话的态度还是不肯低头,一旁的程颢连忙说道,说完又看向赵白,开口说,“子明也别再生气!”
还没等赵白说话,年龄最大的曾巩却竟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咳了一声开口说:“这事愚也有错,愚也给你道个歉。”说着竟然身子肃立,双手合十,左手在上,掌心向内,俯身推手,双手缓缓抬起至额头略高于眉心,向赵白施了一个鞠躬礼。
赵白看到曾巩的举动,连忙抬腿向右夸了一步,避开曾巩的大礼,然后开口说道:“子固兄怎可行如此大礼,愚不敢当,愚不敢当,其实也没有生气,”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从怀中拿出曾巩给他的香囊,随后走到曾巩身边,双手奉了上去,随后也向曾巩行了一个鞠躬礼,开口说,“刚刚愚也有失礼之处,还请子固兄不要介怀,还未谢过子固兄借囊之恩!”
曾巩连忙接过赵白手中的香囊,开口说:“子明也无需客气,兄弟之间,理当如此!”说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竟然开口笑了几声开口说,“哈哈哈,子明当得,子明当得,突然想起本次省试《尚书》的经题,‘罪疑惟轻,功疑惟重’,孔安国传注曰:‘刑疑附轻,赏疑从重,忠厚之至’,如此说来,愚这疑罪者,你也算是‘从轻处罚’了?”
“呃,子固兄说笑了,愚怎敢处罚未来的獬豸冠!”赵白愣了一下,随后开玩笑地说道。
“哈哈哈……”曾巩听后又大笑了起来。
这群人中,就数曾巩的年龄最大,众人看到他都给赵白行鞠躬礼道了歉,也都纷纷站了起来向赵白道歉:
“方才是愚失礼,还请子明兄勿怪……”
“方才某也失礼了,还请子明兄勿怪……”
“方才愚失礼了,还请子明兄勿怪……”
……
不过众人都没有注意的是,当听到曾巩和赵白的对话,一旁的苏轼,却已变得面色铁青,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