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大现在所在的地方叫胶东,是东北比较靠东的地方,也是土匪山贼出没最多的地方。
清晨,小山城还弥漫在浓重的雾气中,翟大便早早地起来,收拾好行李,赶着张老黑家的马车去隔壁镇里进猪肉去了,张老黑起床后也向往常一样收拾屋子,把剩余的猪肉拿到外面的摊位上开始吆喝起来,一上午猪肉都卖的很好,将近中午的时候,张老黑躺在店铺边的椅子上休息,突然只听见咣当一声被惊醒了,两个二十多岁袒胸露背的小伙子拿着个木棒往摊铺的桌上敲了一下,吼道:“交保护费了,快点。”张老黑也是这一带有名有姓的人物,哪能怕两个小孩,况且活了这么大,从没听说过交保护费这么回事,便继续睡着觉,不予理睬。那两个年轻中长得尖嘴猴腮的,瘦的像麻杆一样的小伙子又吼了一句:“交保护费没听见啊,说你呢黑鬼”。说着一把将长桌上的猪肉划到地上,张老黑把眼睛眯了一条缝,“小伙子,我跟你说从哪来,回哪去,别在这瞎嚷嚷,要不然后果自负。”那瘦子走到张老黑身边,拍了拍张老黑的肩膀说道:“你知道我老大是谁么,……”还没等那瘦子说完,张老黑突然起身,拽住那瘦子的胳膊,一下子便将那瘦子摔倒在地,旁边的小伙子马上过来帮忙也被张老黑踹倒在路边。这时只见远处走来一群人,打头的是一个胖子,大光头,脑袋像一个西瓜一样圆,也是袒胸漏背,披着个貂皮大衣,吼道:“住手!”那胖子走过来,一脚把猪肉摊踹倒,说到:“你他妈不想活了,敢打我小弟。”张老黑还是不予理睬,那胖子一挥手,身后十多个人朝着张老黑冲了过去,抡起棍子就打,张老黑支撑了一会被按倒在地上,这时屋里的休息的张小妹听到了外面的吵闹,便冲了出来,只见爹爹被五六个人按倒在地上不能动弹,忙冲过去,用手厮打着按住张老黑的人,那胖子用手摸了摸胸前的大金项链,走到张老黑面前,拾起一个棒子朝着张老黑的脑袋一棒子下去,张老黑便被打得晕了过去,张小妹在一旁吓呆了,那胖子走到张小妹身边,搂腰一把将张小妹抱起扛在肩上,就走了。街旁的人都吓得不敢出声,在一旁小声的叨咕着什么。
夜幕刚刚降临,天空像抹了一层墨一样,翟大赶着马车,拉着一车的猪肉满载而归,马车还没到家,远远地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家门口,到了家门口,隔壁的王大婶,神情慌张跑到马车前把翟大拽下马车,直奔里屋。翟大走进里屋只见张老黑躺在炕上,头上盖着一块湿抹布,王大婶悄悄地对翟大说道:“老黑看这样是快不行了,刚才诊所的小李过来看过了说,颅内大出血,应该活不久了。”翟大完全愣在了那里,缓了一会儿,马上靠到翟老黑身旁,轻轻地说道:“大叔,我是翟大,您能听见我说什么么。”张老黑面部没什么反应,左手却微微地抬起,翟大紧忙抓住张老黑的左手,只见张老黑的嘴唇微微地撬动,好像在说些什么,翟大紧忙把耳朵贴近张老黑的嘴唇,只听见张老黑说道:“救小妹,好好照顾小妹。”说完便没了气息。翟大安静了一会儿,突然抱头大哭,哭了一会儿,缓过神来,问道:“小妹呢,小妹呢!”王大婶,沉默了一会儿说:“小妹被他们抓走了。”翟大神情激动:“谁,他们是谁,老爹是不是也被他们打成这样的!”王大婶点点头,翟大握住王大婶的双肩问道:“他们是谁,是谁,您说啊。”王大婶思忖了一会儿说道:“东山的山贼,王二狗他们。”然后默默地低下头。翟大听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哦。”把双手松了下来对王大婶说:“大婶,这么多年邻居了,明天老爹的葬礼还需要你帮着好好操办,今天我要为老爹守灵,你们就先回去吧。”王大婶点点头,拍怕翟大的肩膀,向身后的人挥了挥手,陆续的都走了。翟大呆呆地望了张老黑许久,用手轻轻地将老爹的眼睛合上。然后起身,穿上老爹经常穿的那套旧的绿军装,拿起老爹经常用来割肉的那把尖刀,别在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