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出来吃完饭,就特别喜欢来这里走两圈。”陈安宇说,“利于消化。”
苏昀臣感受着沙滩的质感:“这么闲?”
陈安宇一停:“并不是所有学霸都是拼了命去考试的,像我这种人,就是生来天资聪颖,不用费力就过目不忘……嗯,可能你不信,期中以后自见分晓。”
苏昀臣现在觉得以后也不可能相信:“吹牛的人一般不会有实质性的证实能力。”
陈安宇表示自己这个同桌在相信别人的这个方面完全没救了:“让你看看又不是要命,你知道上次我为了说服你打了多长时间的草稿吗?”
苏昀臣:“就这么执着?”
陈安宇说:“就是因为之前没有执着过,所以才这么执着。”
走到海边,海水透着灰蓝色,感觉有点死亡。
海浪不停拍打着海边的岩石,像是催促它回去,这里本来不是困住它的天地。
苏昀臣站在浅水区,海浪冲刷着脚踝,现在的晚上依然很冷,阵阵凉意从脚脖子蔓延到全身上下:“行了,你说这里和白天不一样,到底哪里不一样,不就是个颜色吗?”
陈安宇直接在不远处的沙滩坐了下来:“你可能真的是不怎么接触大自然,颜色不同,一切的感觉不就是不一样了吗?不同色系画同一幅画,感觉也是不同的。”
苏昀臣站在浅水区看他:“我不会画画。”
陈安宇说:“巧了,我会。”
苏昀臣:“现在的问题是在这个点上吗?”
陈安宇笑了笑,说:“不在,但是待会你可能就明白了。”
“看天。”陈安宇说。
他说,看天。
天上能有什么?苏昀臣抱着这个心理往天上看。
云层黑压压的,中间有一条小小的裂缝,月光从缝中透出来,破云而出。
“什么东西?”他说,“不是很正常吗?”
陈安宇还是笑,深不可测地说:“你果然是不怎么出来,我告诉你一个常识。”
他伸出两根手指头,说道:“你看着云这么黑这么厚,明显就是要下雨了,而且现在已经开始了。”他不要命似的指了指周围的小雨点。
他见苏昀臣要冷脸,立马补救:“不过不用担心,这种情况我知道,只会是毛毛雨。”
上天好像是为了眷顾这个成天没什么事就打扰别人说大话的学霸,此时此刻,大雨滂沱,一切突如其来,把两个人浇了个透透彻彻。
陈安宇率先反应过来:“同桌同桌,赶紧走啊,愣着干什么?”
他的同桌现在就只想把这个人剁成饺子馅。
韭菜肉的还可以,但是那么好吃的馅儿可不能浪费,就白菜肉的吧。
陈安宇一边跑一边说:“今天你同桌我诸事不顺,不怪我啊……”
两个人一前一后跑到了沙滩边,把鞋捡起来,往公交车站跑去。
陈安宇看了看表:“完犊子。”
劈柴院离海边很远,俩人坐了很久的公交车,根本没有注意现在几点。
末班车已经开走了。
俩人在雨中浇了一会儿,陈安宇如梦初醒,拽着苏昀臣缩进公交车站里:“打车?”
他打车,呼叫了十分钟都没人接单。
不死心,再来一次。
有人接单,堵在一个远在天边的地方,上面说半个小时才能到。
先不说这个半个小时两个人都等不了,嘀嘀打车一般都给你最快的速度,鬼知道这个半个小时会不会是两个小时,这堵得够厉害,前面好长的路显是都是红色。
陈安宇平心静气:“这样吧同桌,我看你生活平淡如此,来次冒险?你家在哪儿?”
苏昀臣猜不到这人又在想什么,就把地址报了上去,陈安宇查了下,长出一口气:“幸好不远,这样吧,你会不会骑自行车?”
苏昀臣被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