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百般器械随处可见。肉店,粮店,油店,米铺,当铺,茶楼,酒肆,妓馆,万家灯火应有尽有。
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刘平安正了正虎皮帽,走向一处有烟火气的凉棚。
“店家,有甚吃食。”刘平安打量着摊主,三十多岁年龄,皮肤黝黑。
这摊主也不回话,自顾自忙着。
刘平安又耐着性子问:“店家,有甚吃食。”
摊主回身看了一眼,冷笑几声。
刘平安乐了,我跟你无冤无仇,无亲无故,不卖东西也不用不着这样。也冷笑几声,走出这间棚子。
…
直到又走几家也是这般模样,刘平安这才发现了诡异,思来想去,口音?小多子是本地人,口音不应该有问题。
莫不是这身衣服有问题?瞅了瞅自己的装扮与行人也没有太大差异,为什么有东西偏偏不卖给我?
又一细看,满大街的三教九流唯独没有猎户!
刘平安忽感不妙,莫不是犯了什么忌讳?连忙收了虎皮帽将那麻布长袍套在外面,又往脸上抹了一滩烂泥,从饱经风霜的猎户也变成了衣衫褴褛的光头乞丐。
刚寻了个酒肆,准备先弄点吃的。
得得…
得得得………
马蹄声?
在莽莽的风雪之中之上,两骑马一前一后的急驰而来。
飕的一声,一枝羽箭从东边小巷射了出来,呜呜声响,划过长空,穿入一人颈中。
这人应声倒地,死不瞑目。短襟,大裤,绑腿,羊皮袄,背负箭篓,腰扣手弩,临死前手里还拿着兽骨短匕。
“镇北司办案” 小巷一黑衣人飞身而起,蹭蹭蹭...踏入风雪里。
不知从哪里走出了几个护卫,把中箭尸骸绑在马上,紧随而去。
“好!”一众人等纷纷叫好,刘平安只觉得莫名其妙。
明明可以射马,偏偏射人。明明素不相识,偏偏叫好。明明可以是别人,偏偏是猎户。
猎户,莫非猎户犯了什么忌讳?
看着向西奔逃的人影,刘平安紧皱眉头,必须先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以及张元为什么要让自己成为猎户。
还有,刚才的猎户为什么要逃跑?
思索片刻,最终还是跟了过去。
可惜“草上飞”这门功法还没有修炼,只能用最快最便捷的方法,跑!直到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才远远看见那即将消散在风雪中的马匹。
马匹之后,三个健步如飞的黑衣人紧追不舍,越追越近。
刘平安心头一凛,忽感危险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