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狂奔的猎户竟然是个高手,此时拉紧马缰,高高跃起,竟回身射出三柄飞刀,呼啸如风,疾如闪电,三个紧追不舍的黑衣人应声倒地。
那猎户大吼:“小子,跑不跑!”
跑?为什么要跑?刘平安只觉莫名其妙,宫外的人全部莫名其妙。
眼见又有十余个黑衣人合围而来,而这么一喊,自己俨然成了同党。只怒骂一声晦气,三两步跑向猎户。
走近一看,这猎户四十岁年龄,满脸沧桑,但眼睛如老鹰一般锐利,腰间更别着一柄兽骨匕首。
猎户翻身上马,伸手来迎。刘平安一咬牙,跟了上去,两人一马消失在风雪当中。
...
得得…
得得得………
…
一匹深灰色的马匹在城中漫无目的闲逛,而马上的人早已经不知去向。几个黑衣人合围过来,稍作探察,也消失在风雪当中。
不远处的房檐下坐着两个避雪的闲汉,一人脸庞稚嫩偏偏有两撇胡子。一人满脸风霜却稍有拘谨,看似躲避风雪,实则警惕地打量四周。
“你怎么逃出来的?”黑衣人走后,这中年猎户似乎松了口气。
我怎么逃出来的?那说来可就话长了!
刘平安长叹一声,一切尽在不言中。
中年猎户又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有什么打算?我的打算可多了!本想问你话,你倒是反问起我来了!
刘平安不想跟这种来历不明的人接触,但又觉得这猎户似乎知道什么,压低嗓子问他:“你为什么逃出来!”
猎户低叹:“能活着谁愿意送死!”
送死?刘平安更觉得莫名其妙,恨不得把这猎户敲晕然后审问一番,但又觉得似乎打不过他,顿时就不想多待了,与其干耗着,倒不如寻觅个茶楼酒肆打探消息。
恰在此时又一人飞掠而过,积雪之下仅有浅浅的脚印,身法着实不俗,三两下就消失在眼前,刘平安大奇,怎么又是猎户。
再回头看,刚才的中年猎户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
不好,耳边响起一道破空声,正是一柄寒闪闪的长剑点住脖颈,稍有异动,便会身首异处。
刘平安本以为出了宫就能高枕无忧,大有“天地孤影任我行”之感,势必闯出一番丰功伟绩。却没想到,还没走出咸阳城,又被制住,当下怒不可遏,反手一掌拍出。
身后之人似乎不相信有人敢反抗,闷哼一声,被掌力击中。
一重明劲,二重暗劲,三重劈空。
玄阶武技“焰空掌”已经有了三重的感悟,虽然力量还是不能集中,但劈空之能确是存在。这人大意之下,已经失了先手。
趁他病要他命,转身连拍数掌,将这人打翻在地。低头一看,十四五岁的少年,单手持剑,袍服不俗,稚嫩的脸庞更有不干之色。
“不服?”
啪啪啪啪...十几个大嘴巴甩出,在宫里别的没学会,专治各种不服!
夹着少年剑客便消失在风雪之中。
...
…
外城的一处荒宅,四处都是破败腐朽的迹象,屋顶已经露了大半,连野猫野狗都不会选择在这种地方过夜。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刘平安在破墙下生了一团火,这一团火极为奇怪,在腐朽在横梁上燃烧,就像高高挂起的灯笼,也把这间破屋照得透亮。
脸颊红肿的少年剑客嘴里塞着木柴,口不能言,只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我问你答,同意就点点头。"刘平安不想废话,只想弄明白城里的情况。
这少年剑客冷哼一声,撇过头去,铮铮傲骨,大有视死如归之态。
刘平安反手捡起一根手臂粗细的木头,伸进火苗,直到木棍滋滋窜起了火星。
自顾说起:“不同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