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
“王师姐,妳这话可说得不大对,怎地会是浪费时间?这是为了小姐,特意跋山涉水取来武夷山的茶,和九曲的水,我作为小姐的师弟,是怕小姐累着了,于心不忍。”
王芫儿凤眼一瞇,蛮腰一扭,回头道:“陈师兄,这可是你教出来的好师弟?”
望向那脸上略有失色的男弟子。
那陈师兄冷冷一笑,道:“师妹,我可不是师弟肚里的蛔虫,哪里会知他是什么意什么情。”
董师弟笑道:“哪里,二师兄的教诲,身为师弟,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说着,两只眼睹中流露好强之色,回过头,转而流露出贪婪之情,凝望着李若虚。
陈师兄、王芫儿自然晓得那目光之意,前者脸上一沉,后者蹙眉反感。
李若虚身为下任柜主,端庄秀丽,脾气和善,地位崇高,整个绝千阁有多少弟子爱慕着她,就盼这位天之骄女回首望自己一眼。
这董师弟仗着绝千阁内门弟子的身份,频向李若虚迭施殷勤,早是让其馀内门弟子,很是不快。
这时剩馀那名女弟子缓缓上前,颤声道:“小、小姐,翠儿有事禀报。”
这声音婉转如玉,可带有几分惧怕之感,显得畏畏颤颤。
李若虚轻轻嗯了一声,目光仍不离手中表单,道:“说。”
翠儿有些温吞道:“是。其实……其实阁外有人要找小姐。”
李若虚微微发楞,螓首一抬,道:“找我?是谁?”
翠儿低着头,半晌不语,才道:“不、不清楚,那人只说,小姐出来就知道他们是谁。”
她说这话时,愈说愈是害怕,像是料到会发生什么事,脸色惨白起来。
果然话声刚落,就听得那董师弟登时大喝:“大胆!孙翠儿!”
孙翠儿吓了好大一跳,忙缩起肩子,瑟瑟颤抖起来,频道:“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翠儿不好,都是翠儿不好。”
那王芫儿狠瞪二人一眼,护着翠儿肩子,道:“你说你们两个男人,朝自己师妹吼什么?还有没有男人样?翠儿只是转口,又不是她本人说的。”
她是最早跟随李若虚的内门弟子,这孙翠儿则是最晚跟随的,一个最早,一个最晚,同为女子,自然萌生女子情谊,令她特别勘照几分。
此时见她被吼得花容失色,安慰道:“师妹,妳用不着怕,师姐在呢,这些坏男人不敢找妳麻烦的。”
那董师弟理也不理这话,逼近李若虚一步,脸露殷勤之色,道:“小姐,让我去教训教训那无礼之徒。好让他们知道,绝千阁和小姐的名号,绝非俗人可以胡说八道。”
陈师兄、王芫儿心中齐想:“这董师弟也真是够狠,八成是要借事献殷勤。”
大是不以为然。
李若虚沉吟片刻,心想绝千阁名声远播,近年来,更是独占中原商家鳌头,自然容易惹人眼馋不快。
时常有冲着名号而来的江湖人士,不过往昔都是向着父亲而来,极少有人指名自己而来,略略一想,道:
“既然如此,董师弟,就拜讬你探个虚实。切记,不可胡乱动手,咱们要以礼待人,就算对方真是找事,你身为堂堂绝千阁内门弟子,也莫要失了礼节。”
董师弟行礼道:“是。”
脸露喜色,便夺门而出,奔了下楼。
陈师兄、王芫儿心中又想:“小姐妳这话不说还好,说了出口,那就完啦,他定是会打得对方毫无招架之力,只留一口气。”
李若虚听他奔声渐远,接着埋头处理阁中诸事。
父亲如今身在王都,一切事情都落到她头上,若是处理不当,导致命令有所差池,那就是好几十万、百万武币的损失。
因此她万不可疏忽,更没有馀力管董师弟和下楼求见之人的事。
过了一阵,众人只听得外头传来一阵喧嚣喝采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