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安衍看着那个少年国公,眸光黯淡几分。
“柏国公在这场大战中战死,这样他们就少了一份威胁。”
影人孤身打斗中,旁白先生继续念白:少年国公率领三千兵士在城门前誓死要守城,这是一道悲歌,对面的人却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十分开心。
小将:柏国公要支撑不住了,柏国公派我去求援。
守将:不,现在不是时候,他们黑羽卫不是很厉害么,等到都死光我们在冲过去,那个时机的救援定会让柏国公对我们感恩戴德。
小将:将军,那我去派人通知他们继续攻城,顺便把劫走黑羽卫粮草藏起来。
看到这里,柏安衍忽然脸色阴沉,握紧拳头。
这个故事他似曾相识,泽岭就是隆岭,他曾经就是柏国公,经历过数次大战,当时去求援的就是镇北将军,躲在暗处迟迟赶来的就是当时天堑关的守将冯昇。
当时那场大战损失惨重,自己也身中数箭,差点命丧于此!
皮影上演的这出戏,就是五年前的隆岭之战!
如果演出的都是事实,这会是比约定救援时间晚到的原因?
而这个小将,会是当
年自己派出去求援,结果一去不复返的前锋?
是他把粮草劫走藏起来,藏在哪?当年石村吗?
太多的疑惑萦绕在柏安衍的心头,以至于再回想起这残忍的记忆,他心的位置在隐隐作痛,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左胸。
“陛下,你怎么了?”
沈南意转头看他脸色有些不对,扶着他来到湖边的凉亭处休息,“来,小心。”
柏安衍慢慢坐下,靠在拦柱上整个人痛得有些脱力。
沈南意熟练的查看眼睑,拿起他的手腕就切脉,又看他捂得地方正是心脏,顿时错愕,“旧疾犯了?”
沈南意抱住柏安衍,担心地问,“这次是心悸发作,看个皮影戏为什么会刺激到你了?我不是都为你稳定住了吗?”
“我没事。”
沈南意此时的心思也完全不在皮影戏上,在照顾完柏安衍之后,无意间被那个正在表演皮影戏的人感兴趣。
忽然对岸的奏乐声和念白声都停了——
巡城使带着巡防营的士兵来到皮影戏这边和其中一个看戏的年轻公子汇合,在他们指使下,士兵暴力驱赶听众百姓,还掀翻皮影戏老板的摊位,踩
坏小皮影人,场面一时间混乱起来。
“官爷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小人不过是在这支摊卖艺,赚个饱饭钱。”
皮影戏老板跪在地上连连求饶。
年轻公子态度嚣张:“支摊?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还妖言惑众看看你都演得什么玩意儿!”
还没等皮影戏老板再申辩,士兵就动手打他。
“都给我住手!”
沈南意一个箭步就冲过去,护在皮影戏老板的身前,满眼怒意地看着他,“你们这是做什么?就算在这支摊不对那也是通政司的事,又没聚众械斗,跟你们巡防有什么关系,过来捣什么乱?”
“你谁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我爹可是巡防副都统,你个小丫头出头是不是想搞事,信不信我打残你!”
年轻公子甚是猖狂,他身后的士兵也跟着猖狂的笑起来。
可笑着笑着就发现沈南意的笑声比他们更猖狂。
沈南意眼神犀利,“巡城使是绿色圆领官服,你们这身铠甲规格分明是四品大臣府兵,再说说你这位公子,巡防没有都统的职位,只有校尉和千夫长。”
“所以你们这帮冒牌货过来砸场
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