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沈南意和柏安衍继续北上,这次他们是乘船。
两岸街上人来人往,岸边有人在在敲锣,开锣声从远到近,最后传到船舱中。
画舫中,沈南意趴在窗子上看沿岸的风景,柏安衍的披风正好将她严严实实包裹,雨后夏日,晚风习习,江上船只众多,岸边张灯结彩,桥上还依稀还是那么多的人来人往。
柏安衍坐在沈南意的对面,正在煮一壶热茶,风姿卓越的他举手投足间都尽显儒雅,沈南意看风景渐渐觉得外面的人将他们当成风景,搅和她的好心情都没了。
“怎么又不开心了?”
柏安衍一边烫茶杯,一边和她搭话,余光总是不经意地落在她的身上。
沈南意双手拉紧披风,整个人裹在披风中只露个头,拉着脸说:“外面的小娘子都在看陛下,我们快点划上岸去买桂花糕吧。”
“娮娮怎么断定这些人是看我的,难道不是看你的吗?”柏安衍倒上一杯茶,晃动几下茶香满溢。
“呵,我有什么好看的?”沈南意苦笑。
柏安衍吹凉茶之后,递到沈南意的手里,顺便夸赞道:“清正司的鬼手仵作,谁见了不想多看几眼?”
“陛下真会说话,我看未必。”
沈南意双手接过这杯
茶,捧在手心里暖手,礼尚往来反夸起来,“外面那些人必然是看陛下英俊潇洒,相貌出众,才来观望的,娮娮可没那么大魅力。”
“非也。”
柏安衍也倒了一杯茶,敬沈南意一杯:“在朕眼里,娮娮就是秀色可餐。”
“咦……”沈南意嫌弃地浑身抖了抖,满脸鄙夷。
接着她起身放下茶杯,转身去抢了柏安衍手中的那杯茶,一饮而尽,顺势坐在他的怀里:“陛下最近吃菜太油了,就罚你再给我煮一壶茶。”
柏安衍抢走她的杯子,“娮娮你是在说朕油?真是好大的胆子!”
沈南意扯个鬼脸,故意气他。
湖上画舫中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酉时刚过,街上的人都形色匆匆,画舫靠了岸,沈南意随便拉个路人才知道是曲师傅的皮影戏要在栈桥附近开锣演出。
新鲜事物向来能吸引众多人的心思,这不消息一放出就有人去捧场。
沈南意拉着柏安衍的手也随着行人小跑前进:“快啊,晚了就没好位置看了!”
柏安衍以为像这种皮影戏会在茶馆酒肆中演出,却没想到竟会这么简朴直接在一方空地上就可以表演,还能吸引那么的人前来。
老板在栈桥前摆放很多座椅,来晚没有
位置的直接席地而坐,围在曲师傅的皮影小舞台前。
好在她们赶来时并不算晚,在中排抢到座位坐下,可以算是最佳角度。
“小时候,竹老头带我看过一次皮影戏,传统文化岁月积淀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一条长椅两人分坐两边,沈南意不遗余力的为他解释皮影戏,“皮影戏又称“影子戏“或“灯影戏“,是一种以兽皮或纸板做成的人物剪影以表演故事的民间戏剧。
表演时,艺人们在白色幕布后面,一边操纵影人,一边用当地流行的曲调讲述故事,同时配以打击乐器和弦乐,有浓厚的乡土气息。
其流行范围极为广泛,并因各地所演的声腔不同而形成多种多样的皮影戏。”
柏安衍耐心听她讲述,在周围人中唯独她是最光彩夺目的那一人,小小的脑袋藏着他不知道的东西,看似天真烂漫,却好像比谁都活得通透,她自由洒脱地令人羡慕。
铜锣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和不知名百姓们一起同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