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秋影抬手鼓起掌。
“久闻刑部办案向来明察秋毫,陛下和皇后推论更是精彩,我自己都相信我是凶手了,可这些都是边缘证据,是你们推论猜出来的,有直接证据证明人是我杀的吗?”
庞公公面色疲累,黑着脸:“侯秋影说得没错,即便你们怀疑他杀人,可姜典籍是他的授业恩师,他杀人的动机是什么?直接证据又是什么?”
“想要直接证据,我给你。”沈南意就知道庞公公会这么说。
但别忘了,她说过的这些推论都是经过证实的。
沈南意拿着碎布走到侯秋影的面前,附身和他衣摆下端的缺口进行比对,完美重合:“这么巧的吗?”
她在转身之际示意官差,官差随手拿了一本书朝侯秋影扔过去。
他下意识的用左臂在挡!
“人在遇到危险时,会潜意识的用自己惯用手来抵挡,我们调查过侯公子平时都是用右手,那么请问刚刚你为什么用左手?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左撇子,就是那么巧。”
侯秋影脸上变化,眼眸暗沉,失去之前的自信光亮。
柏安衍接着又说出一个连沈南意都不清楚的秘密,“皇后的银针在未使用前都是淬毒来密封,避免空气接触引起
的腐蚀。用过这针的人肌肤和接触过中毒人的肌肤上都会有班鳞毒。”
沈南意竟然不知道她的银针被这样保存了。
只见柏安衍拿起桌上的一杯茶直接泼在侯秋影的手上,在茶水接触的一瞬间,他的手就浮现出鱼鳞一样的瘢痕,而且沿着手背一路上前蔓延过小臂。
“啊……”侯秋影看着自己的手,顿时就慌了。
柏安衍走到他眼前,严肃道,“如果你不是迫切的想知道姜典籍跟我们说了些什么,你也不会中毒,事到如今还想抵赖吗?”
侯秋影冷哼一声。
下一刻,他直接从腰上抽出一把软剑,直接刺向柏安衍!
“陛下小心!”
飞廉一剑挑飞侯秋影的剑,将他控制在地。
沈南意走到他的面前,语调冷下几分:“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们永远都不会知道!”
“当!”
侯秋影的剑袭来之时恰好砍在飞廉的链子短刀上,贺偏也加入搏斗之中,屋中地方狭小,侯秋影找准时机,身子灵活的犹如一只灵猫翻身跃过窗子来到外面庭院。
刑部捕快守在外围拔刀相对,保护身后国子监的师生,三
人交战之时,沈南意和柏安衍从屋中走出,站在门口石阶上观战。
飞廉和贺偏的武功在朝烨数一数二,二人联手完全将侯秋影控制在下风。就当以为这场缠斗要接近尾声时,侯秋影敏捷的身法从飞廉身上游走,而且他在被打断手中软剑之后,直接利用擒拿手和对方交战。
“撕拉——”贺偏的袖子被侯秋影的鹰勾般的铁手爪碎!
侯秋影用他力道异常强劲的手上功夫一把抓住飞廉的刀背,二人气势上对峙,飞廉按动刀柄上的机关弹出铁链刀头,刺入对方胸膛,这招侯秋影早有防备,他避开要害,这一击不过是轻伤。
贺偏也冲上去,三人再次交手,侯秋影不敌,被飞廉一脚踹飞摔在亭中墙上,而这一下也给了他逃命的机会,他像一只猫一样跳上高墙,消失在国子监中。
贺偏刚要追上去,就听到后面有人唤住他。
“别追了,他根本就没用全力,你们不是他的对手。”
柏安衍及时制止他们。
飞廉疑惑地问:“凭我的轻功,他还不是我的对手,为什么不追?”
“追上又能如何,你们打这么久有把握将他拿下吗?”柏安衍语气中带着训斥。
飞廉面无表情地道,
“王爷,跟这个人交手时属下有所发现,我觉得他……”
“有什么事稍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