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公公且等我说完,这话虽说是这样,但这确实他杀,因为我在验尸时在姜典籍身上不光发现胸前伤,在他的双臂还有抓痕淤青。”
她眼神示意,飞廉就已经解开死者外袍,露出上臂,发现确实有淤青指印。
“死者自己是不可能造成这样的伤痕,很显然这是凶手留下的。”沈南意边踱步边说:“既然这间房间不是密室,那么就存在第二个人,这点我在墙根处也发现一个印记模糊的脚印可以证实。”
“为什么要这样杀姜缙,既麻烦又暴露自己,凶手图的是什么?”庞公公更为不解。
沈南意面向众人,嘴角轻轻上扬:“那就要问凶手了。”
柏安衍似乎看出沈南意的胸有成竹,直接吩咐众人封锁国子监,将所有昨天来过三进院的人悉数控制在此处狭小的东苑中。
“郡主,还是让大家先看清楚凶手是如何杀人的吧。”
“是。”
沈南意让出一方空地,
演示人员飞廉已到位,接下来贺偏从众人眼前走到飞廉对面,站好位置。
他此行而来,是和飞廉一起为众人演示死者是如何死的。
飞廉扮演死者,贺偏扮演凶手。
沈南意进行推演说辞:“凶手进入门内,第一件事是将门栓折断,此时被死者发现,凶手用匕首一把扎入他的胸膛,但他并未一刀毙命,这这个过程中凶手在逼问死者一些事情,死者始终未吐口,凶手决定杀了他。”
“转身,双手抓住死者的胳膊,疾步快走,将死者按在墙上,松手。”
整个示范动作行云流水,飞廉倒下的位置和方向和死者几乎一致,而凶手站的位置也正是贺偏站在墙根的位置,也就是沈南意发现模糊的鞋印的地方。
沈南意放下手中的书,背着手再次走到众人面前。
“这场伪造密室中的伪装自杀现在毫无悬念的破解,而这凶手就在你们之中!”
进入东苑的人都被控制在
狭小的房间中,随着沈南意这声话不少人脸上都变得不安,凶手就在他们之中,这是多么令人心慌,众人也不由自主地看向陛下,眸光期待他能说些什么。
“伪造密室,墙角鞋印。”
柏安衍缓步走到窗前,轻轻推开墙上窗棂,在窗棂线槽上他拾起丝绸残片;“这有国子监学生服饰衣物残片,凶手行凶之后是在翻窗逃走。”
“这怎么可能,当时门口有官差,外面还有匆匆赶来的人,凶手不可能逃走!”庞公公再次提起异议。
柏安衍转眸,眼底泛过寒光,“怎么不可能.”
“飞廉和贺偏为大家切身演示过凶手是如何逃脱,以及如果混淆视线瞒过众人的。那么现在请诸位回想一下,谁最有可能进入姜典籍房间且不会被怀疑,谁今早应卯时衣摆被残破了,又是谁第一个发现死者身亡,伪造密室和自杀言论的人。”
凶手初步锁定为学生,这令众学生瑟瑟发抖。
沈南意上前,利用现有线索进行心理刻画分析,进而锁定凶手:“凶手,男,年纪在二十左右,以死者六尺身高为比例,凶手身高略高于死者,从刺入心脏时的伤口来看,凶手惯用手左手,而死者却是右手,这也是我判定他杀的重要依据。”
“其次,从伪造自杀的行为来看,这个人心思缜密,对人体构造十分清楚,他知道人在自杀时不会那么精准刺中心脏,所以借助外力墙的作用力完全最后的一击,说明那人懂医。”
学生们此时在心里有了些眉目,各个脸上欲言又止,时而抬头时而低头。
见此情景,沈南意接着说:“整个房间内凶手只在墙根下留下这道脚印,脚印边缘模糊,但前掌清晰,鞋印中蓝色花粉颗粒,在初秋这个季节百花都在凋零,唯独种在长垣院游廊旁的托月花是这样花粉,而长垣院是连接后厨,我想杀害姜典籍的那把刀应该是后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