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小心翼翼地跟在柏安衍身后,这里很久没打扫过,地上一走一个脚印。
“咳咳咳……”沈南意对这灰尘味实在难以抵抗。
柏安衍也不在往前走,回头吩咐道,“宋大人,麻烦你去找关于翠玉屏风和玉枕的资料全部找出来。”
宋文领命前去书架中寻找,不过半刻,他就拿了本册子回来,用衣袖擦干净灰尘再呈给柏安衍:“陛下,这就是玉石的记载。”
柏安衍翻看几页,转手递给沈南意,她也翻看几页顿时发现很诡异的问题。
宋文苦笑,又把另一本册子擦了擦灰递给沈南意,“娘娘再看这本。”
沈南意又翻了翻这本,发现这本更令人费解,“这……你们铸造局现在都这么省事了?写记载都这么敷衍,内容都差不多,就是用词不一样,全都是尺寸?”
宋文转身关上塔门,掀开官服前摆跪在地上:“下官知罪,可这都是为了工作效率,我们都是统一一个模板的。”
沈南意绕着他走,言语中都冒着冷意说,“宋大人不用心慌。”
“起来吧。”
柏安衍从他身边走过,宋文转身行礼,“恭送陛下,娘娘。”
从铸造局出来,二人上了马车。
飞廉在外驾车,沈南意坐在边上若有所思。
柏安衍觉得她有点太多安静,随口一问,“娮娮在想什么?”
“我就是觉得好像有点太顺了点。”
沈南意望向柏安衍急切说道,“王爷你不觉得咱们行踪好像暴露的样子,咱们在宫里说去铸造局查资料,当时就咱们两个,这个铸造局掌事宋文为何早早在铸造局衙门口等着咱们?”
“还有,番邦进贡那么多东西为什么宋文记得这么清楚,如果不是可以想,怎么会这么容易就想起来那么多细节,他似乎都能预知咱们此行来得目的,然后提前做好应答准备。”
沈南意再回忆,“咱们要去看资料,进去书塔他找翠玉屏风的资料,基本上就是他知道在哪到那就拿走了,这个宋文怎么看怎么奇怪。”
柏安衍听她说这么多,闭目养神,平静地说:“他也许有过目不忘之能,朕倒是觉得他说的那些话没什么问题,记住每样东西,是铸造局的必修课,不然东西多了,岂不是大乱了。”
沈南意瘪了瘪嘴,有些失落。
她又想到一个令她琢磨不透的地方:“这个宋文我总觉得长得有点怪怪的,我还说不上来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