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和柏安衍从宝奉码头归来时已经过了辰正,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匆匆回到客栈,刚跨门槛,就看见掌柜神色焦急地在堂前中团团转,元夜和飞宴低着头站在一旁似乎是犯了什么大错。
沈南意背着手大步流星走到堂前,稍有疑惑地看着那三人:“掌柜这是发生何事?怎么都在这堂前?”
“我家元夜应该很乖了,不会再惹事的。”
沈南意快步跟上,对元夜挑了挑眉,伸手搭在他的肩头。
她想了想说辞,走到掌柜和柏安衍中间,对掌柜解释道,“反正那件事也没对客栈造成什么影响事,不必那么斤斤计较嘛。”
掌柜摆了摆手:“罢了,下不为例,你们可不要再生事了。”
“好的。”沈南意和柏安衍异口同声,恭送掌柜离开。
确定掌柜离开后,沈南意瘫坐在椅子里,拿起桌上的葡萄往嘴里填,然后看向飞宴:“你带着元夜先出去,准备点吃的。”
“好。”飞宴轻声回应,然后看向柏安衍,淡淡地说,“王爷,你接下来想怎么办?”
柏安衍看着瘫在一旁的人,悠然坐下:“最简单的事,就是直接易容成韩启的样子,
再打入鳄神会内部,不过他已经说不定暴露了,所以这时搞这事怕是会很难。”
沈南意嚼着葡萄的嘴停了一下,吐出籽,淡淡地说:“也有可能没暴露,我们易容成他的样子就完全是最好的办法。”
“这事还需尽快了,拖晚了,就存在更多的困难。”
上京都城,皇宫后殿,临近晌午。
落叶飘进窗棂落在书案的《论语》书上,太后和小皇帝在拿过账本之后就一直坐在这里查看,光禄寺这几年的账本都摆放在桌案上,足有人高。
元太后微微皱眉,高公公倒茶递到她的手上。
高公公余光也瞥向账本,担心地说:“太后,陛下,该歇歇吧,您二位也要多注意身体。”
元太后摇了摇头,感叹地说:“从账本上看完全没问题,可就是感到很奇怪,光禄寺一年的开销竟然高达二十七万两白银,也就说户部每年有三分之二钱都流入礼部,怎么会花费这么多钱,这是兵部发放军饷的三倍有余。”
“陛下,对此事怎么看?”
元太后目光温和,看着小皇帝萧章,希望从他的身上得到些期待。
小皇帝萧章想了想,作揖说道:“吗,母
后,儿臣不敢妄加揣测,母后既然既然觉得光禄寺的奢靡和想象中一样,何不直接去问光禄寺卿?”
“陛下还是太年轻,像光禄寺卿这种老臣都是两朝元老,做事圆滑,为人老练,就是只老狐狸,他们肯定不会那么配合哀家。”元太后目光阴冷。
“光禄寺卿不作为,光禄寺这么多年都是老臣在管理,委实是根难啃的油条。”萧章低头去看账本:“一个小小的光禄寺就消耗这么多白银,若是边境真打起来,朕怕是都没军饷支援给皇叔。”
元太后端起杯子,轻轻喝了一口:“那就不支援。”
“不支援?那怎么可以!”小皇帝萧章厉声反对。
太后放下手上茶杯,站起身站在皇帝的面前:“皇帝,你怕是还不清楚你这位萧衍皇叔是何人物,他的封地锦绣十八洲一年上缴的税就添了半个国库,他富可敌国,如果打仗,他必首当其冲,皇帝只需要坐镇上京即可。”
宝奉县——
清风徐徐,一处园林墙角种的满是今年新竹,竹势长得极为旺盛,郁郁葱葱富有生机活力,竹林随着风进行摇曳算是这园林美景中的重要美色之一。
“不
好了,不好了!”
飞宴穿了一身黑,在竹林苑中一奔跑颜色极为突然扎眼,偶得一阵清风,她便是携风而来,一边跑一边嚷道。
沈南意仰躺在偏房门口的躺椅中,脸上贴着黄瓜片,听到有人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