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鱼郎小人得志,乐得自在得意地说,“人家公子出手阔绰,愿意二百文一斤买我的鱼,姑娘要是比这价高,我再卖给你啊。”
沈南意翻了个白眼,这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冤大头,出来搅局不说还让这卖鱼郎翻身了。
“姑娘,买卖不做仁义在,您忘了这钱还没交到老板手里,所以这场交易你还没完成,在钱货还没两清的时候,我当然可以再此与您公平竞价。”
韩启为她鼓掌,追捧夸赞她说,“姑娘向来都为人爽快,一定不会与我等抢鱼买。”
卖鱼郎顿时站在韩启身边,诉苦道:“公子您是不知道,我刚才不卖这位姑娘愣是不走,影响我做生意,逼的我不得不卖。”
“还有这等事?”韩启斜看沈南意一眼,“强买强卖,姑娘耍起无赖脸皮也挺厚嘛。”
“你说什么呢?!是不是找抽!”飞宴上提前一步,他可能很久没这样想主动打人了。
沈南意一蹦一跳地坐回原来的椅子,神色淡然地摇起扇子:“韩公子怕是听错了,这卖鱼郎不是个什么好人,我这个人向来喜欢除暴安良,看中想买的东西从来都没有失手过,包括今天的这些鱼。”
飞宴拿出钱袋
刚要递给刀疤卖鱼郎,韩启身边护卫箭步过去一把夺走,二人大打出手。
“喂,韩启!你这是干什么强抢啊?信不信本姑娘现在就办了你!”
沈南意顿时气得站起,合起扇子对他嚷道:“我劝你现在就识相,这鱼是我先买的!”
韩启猛地上前,沈南意猝不及防跌坐回椅子中,他附身弯腰伸手按住椅子扶手,慢慢凑近她,近在咫尺他轻声说:“除暴安良?在下现在只看到姑娘在欺压百姓强买强卖,姑娘和仆从行事这么肆无忌惮,如此霸道怎么会是在除暴安良?”
“你……你倒是离我远点!”
沈南意被他那么一靠近整个人说话都不利索,可身上那人却靠的更近,长发落在她的身上,英俊的脸越来越靠近,呼吸带来的温热气息平铺在她的脸上,他笑看她紧闭着的双眼,陡然站直转身离开。
“小王把钱还给姑娘。”韩启吩咐下,护卫小王将钱袋扔给飞宴,但同时飞宴又拿出一叠银票,抢在飞宴反应之前给刀疤卖鱼郎。
韩启打开纸扇轻摇几下,然后对卖鱼郎耐心说道:“老板,在下也不难为你,我愿意出每斤二百文,卖不卖看您。”
“那当然是选公子
您了。”卖鱼郎果断拿起那堆银票。
沈南意气得跳脚,也不顾没鞋穿,跳着脚抢走卖鱼郎手中的银票:“卖什么卖!这鱼是他的吗?定价在二百文每斤本身就已经违反市场标准,而且这鱼一看就不是宝奉江里的鱼,韩公子你为什么要跟我对着干!”
“就算不是宝奉江里的鱼,当下鱼价是每斤一百二十文,这鱼大还是野生锦鲤卖二百文不为贵,姑娘在这费尽口舌,莫不是想省下银钱,还是说钱不够?”韩启气势凛然,眼神也比刚才犀利几分。
“这鱼,韩公子是要定了?”飞宴实在忍无可忍,护在沈南意面前,二人身高竟然相差无几气势相当,他继续说道,“我们要再出价!”
韩启轻笑出声,转瞬眼中显出凌厉冷意:“奉陪到底!”
沈南意将他拉到身后,二人小声商量:“飞宴,这人像是存心搞事,快到早饭时辰不能再耗下去,咱们还是按之前商议过的办法,明白了吗?”
飞宴点了点头,他趁韩启盯住沈南意时,和飞宴,元夜背后打起手势,这套手势是他们之间才知道的手势动作,通常在不能言语传达信息时用,三人心领神会只等沈南意给出行动信
号。
沈南意单脚踩着椅子,‘唰’地一下打开扇子狂扇风,缓了一口气冷静下来说:“韩公子今天是非要跟本姑娘唱对台戏,好啊,那本姑娘今日就奉陪到底,看看你这捣乱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