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是:美貌永远是爱情产生的第一要素,男人可以对一个美丽女子一见面就天生好感爱上她,继而迫切想了解她,可最佳方式是在X上。通过她身体的图腾了解她。当男人与她一同happy时,一切都将真实地一一显露。美丽其实只是一把钥匙,是男人通往欲望的索引。如果那女人不仅天生丽质,还天性优雅、善良博学以致多情,男人会越加爱她,奉如心灵的知者,有遽然不虚此生的惊喜和快乐,为其万死亦不辞也!可惜此生我尚未遇到如此女子。而相貌平平的女人即便再博学风雅多趣,也是想当然。没有先天的美貌作嫁妆,还不理所当然附上另外的作陪嫁?比如房子、学历。
这都哪跟哪呀,方子涵每每想起这些就想笑,荆明真是歌唱家掉了话筒只剩嘴了。可老天有时偏就是偏心眼,偏爱偏眷顾某个人,让他得陇又得蜀。譬如这荆明,老天让他生的仪表堂堂器宇轩昂也就罢了,偏还鬼精泼皮得很,天生的说谎不气喘不脸红。花丛戏溺,胆大又皮实,和每个女人几次面后就能互通有无、款曲暗度。越发如只勤劳的工蜂,频酿爱的蜜。即便婚后,照例花啊柳啊杏啊的,还自鸣得意——顺着爱的康庄大道一路快乐前行!
方子涵见不得他的轻狂,曾没头没脸拿话狠怼他:“真正的爱情是宁缺毋滥的,就像仓央嘉腊、苏曼殊、金岳霖,而有的人呢,比如你荆明吧,别看你一天到晚情啊爱啊心啊朋友一大把的,在我看来全不过雄性荷尔蒙泛滥,低等生物的短暂细胞分裂。你灵魂缺少主人,身体缺少栅栏,说到底,你荆明就一浪子,那些女孩子充其量是你瞌睡的枕头。”
荆明嘿嘿笑,也不生气,上前擂他肩说他嫉妒,顺势反唇相讥:“还金岳霖林徽因徐志摩陆小曼呢,你就明说你也是个情种得了。可惜,可惜啊,你长得也不错,一米八的身材人神共爱,大脑袋小眼睛机灵可爱,可为什么就是没女人缘呢?就因为你太迂腐挑剔了,是个不打折扣的呆子。女人是用来做什么的?哎,说了你也不懂的……”方子涵皱了皱眉,恨不得当胸还他一拳,“去你的,什么好话到你嘴里都不是话了,我原本还挺自信的,给你这么一说,我方子涵就像个史前猿人似的,真是狗嘴里永远吐不出象牙。”
荆明笑:“吐象牙的永远只可能是大象。”
方子涵想起这些免不了唏嘘,且不去想那闹腾人的荆明了,曼琳立刻又从脑海里跳出来,在眼前氤氲着。他开始迷糊,他老大不小的人啦,33岁啦,不再是小方啦——领导嘴里才是永远的小方。世事已识,大好光华渐逝,开始不自觉对镜子里密生的胡茬摩挲不已了。而曼琳才二十二岁花样好年华的女孩,云簪鬓影,绝代芳华,一颗懵懂无忧无虑不谙世事的心。他怎么能够爱上她?还那般迅速、直接和义无反顾?他可是有老婆的人了,那会招惹多少俗世的眼光和闲言?放半月前,谁要说谁十多天就解除武装真心实意彻底爱上一个人,为其痴来为其狂,打死他也不信,相反他嗤之以鼻也不一定——呔!那么矫情干嘛?人又不是没进化好的猴子,夹个尾巴见面没来感情就来爱情?那也配叫爱情?兽爱还差不多,千金纵买相如赋,真爱万金难为易!
潜意识里,他方子涵总觉得没有精神参与的爱是罪恶的、堕落的和不道德的,充其量是低等动物春天来了,可以和禽兽划等号了。
临近中午时分,雪慢慢小了,太阳躲在天上的帷幕后面,不经意才微露小半张脸来,一时羞羞怯怯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般。楼下的雪松上一抹幽亮的红。远天幽远而空濛,白皑皑的雪山披银挂戟,如列队行进的驼群。思念如吃饱草的牛胃,反复回刍着。电脑酷我音乐盒里Richard Marx的Here for waiting响起了,合着窗外几缕漏进的阳光一起,密密梳理、倾听他不与人道的心事。
今天是认识曼琳第十二天了,方子涵清楚地记得,他是上月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