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郊能见到山峰的有九座,都集中在西部地区,俗称九峰,而庄欢龙小时候听他爷爷说,早先有十座山,消失的一座山叫公库山,相传这公库山里有“七缸金”和“八缸银”,而山里的金银被人们掏尽后,公库山就消失不见了。
这当然是一个传说。而薛吉东说同班女同学邵雪梅的祖先也渗透在这个离奇的传说里。说是邵家祖先生活在公库山脚下,在某个月明之夜,在公库山的突然露出洞口时,邵家祖先就好奇地爬了进去,结果走运获得了那些缸底里剩下的金和银,当他们把剩下的金银拿干净出洞后,公库山就消失不见了。祖先就用这些金银买了大量的田地,相传是后辈们一代又一代地败家,到了土改时,在邵雪梅的爷爷奶奶手里只剩下了八十来亩良田···。
这个传说虽经不起推敲,但邵雪梅家的地主身份的确是坐实了。
带着这份好奇,庄欢龙就走访了邵雪梅,寒暄一番后,庄欢龙就提及了这个趣味的传说。
邵雪梅笑着说:“小时候我也听村上的老人说起过,说公库山的消失跟我家的祖先有关,你相信这个传说吗?”
庄欢龙说:“我当然是不相信,因为这公库山本来就子虚乌有,是山怎会凭空消失呢!只不过你家老宅在这个地方,又划分为地主,传说就把你家富有的老祖宗杜撰了进去。”
邵雪梅迷惑地说:“这根本没有的事,传说听起来得像真的一样。”
庄欢龙却解释说:“传说成了经典就有其蛊惑力,其实九座山都有其传说,而‘七缸金,八缸银’的传闻,让先人又杜撰出了公库山,因有金银的内容,让一代又一代人津津乐道地传下来。那你知不知道,你家祖先是怎么富裕的呢?”
邵雪梅说:“听我父母说,祖上是做生意的,过去要想富有就是造房买田,田是最好的资产,老祖宗赚了钱就买田,土改时家产八十亩田也是祖上几代人累积而成的,本来是泽荫后代,可老祖宗让我爷爷奶奶和父母却受了无尽的罪。”
“祖上有那么多的田产,应该也是大家族,怎么单就你爷爷奶奶和父母遭罪呢?”庄欢龙好奇地问。
“唉!”提到家族史,邵雪梅心里就酸醋:“祖上不知作了什么孽,太祖只生下我奶奶,爷爷是入赘过来的,爷爷、奶奶竟膝下无子女,于是先领养了我父亲,后领养了我母亲,说来也离奇,父母竟生了五子六女十一个。”
庄欢龙惊讶地说:“这不是祖上作孽,而是在保佑后代人丁兴旺嘛!”
邵雪梅调侃说:“就传宗接代的老概念来说,邵家的财产传给了外人。”
庄欢龙给予纠正:“就血脉传承来说,邵家在你奶奶那儿断了,但对你父母来说,另一种血脉从他们这一代开始,也是正宗地传宗接代了下来,而且真正的枝开叶散。”
冯邵雪梅一脸悲哀地说:“可我的五个哥哥先后夭折了,母亲告诉我,五个哥哥的排行是老二、老四、老五、老七和老八,他们生下来都是好好的,但都活不到一年。为了要儿子,父母就不肯放弃地生育,可最后三个都是女儿,生了我以后就再也生不出来了。所以,在我的脑海里,五个哥哥几乎也是传说,因为我所看到的就是五个姐姐。”
庄欢龙又不可思议了:“这也奇了怪了,五个哥哥一个都留不住?从迷信角度讲,邵家命里没有男丁呀!那你们姐妹六人,谁是住家女?”
邵雪梅苦笑说:“按农村习俗是长女住家,可让我这个末女住家。”
“是不是你父母只看好你?”庄欢龙感兴趣地问。
“哪有?”邵雪梅解释说:“地主的女儿尽遭人鄙视,父母本想让大姐住家,因为大姐读书读到了大学,也最有学识,可大姐为了离开所谓的地主家庭,在我还没出生就远嫁给外地的同学,大外甥比我还大一岁呢!父母留不住大姐,就想留二姐,因为二姐书也读得比较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