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小妹的老公叫戚根明,两家走得很近,她和他算是青梅竹马,他比她大两岁。
戚小妹在家里是老三,从小就依赖戚根明,同龄的男孩欺负她和弟弟,她指望不了两个姐姐,就让戚根明去报复,在他的保护下,她和弟弟就很少受欺负。
戚根明比戚小妹早读一年,在她小学的生涯里,一直受他的保护,每当有男同学欺负她,他知道后就把人家打得鼻青眼肿。
戚根明人很聪明,可初中毕业没有高中可上,就早早地当起了农民。
戚小妹初中毕业,正好赶上国家恢复高中,她高中毕业那年,戚根明当兵去部队了。
戚小妹以为戚根明当了兵,眼界肯定会高,让她欣慰的是,她收到了他的来信,信上坦言,说俩人打小被大人们戏称是一对,似乎是定了娃娃亲一般,让她不要忘了他。
戚小妹很感激他心里一直装着她,自己仔细想想,心里好像也一直认定他,于是就回信,等法定年龄到了,就做他的妻子。
张秀兰笑着打趣:“你刚毕业谈恋爱,算是早恋了。”
戚小妹解释说:“19岁应该说是情窦初开,但我们有青梅竹马的基础,他当了六年的兵,退伍回来,我们也算是晚婚了。”
“婚后你幸福吗?”张秀兰问。
戚小妹说:“他对我很好,对我父母更好,让我很知足。”
“你们是如何经营小家庭?”张秀兰问。
戚小妹说:“他当兵在新疆,是汽车兵,在部队立了功,入了党。那个时期,在部队入了党已经很吃香,可他不但会开汽车,而且会修汽车,所以他退伍一回来,乡里就当宝地安排他进了交管运输站,专门负责培训驾驶员,算是村上第一个拿工资的人。”
“就农村而言,家里有人拿工资是很让人羡慕的,你们家当时在队里,条件应该说是可以的吧?”张秀兰有点羡慕。
戚小妹点点头:“我们夫妻是最早的亦工亦农,所以我也就满足于现状,生就是农民,也就老老实实地种田。分田到户后,好在老公徒弟多,农忙时,他们都来帮忙,让我省力了许多。村里人也眼红我有个好老公,六、七年的时间,我们的生活条件在村里还算可以的,这楼房也是这个时间造起来的。社会全面进入市场经济,我们的收入就慢慢地让人家比下去了。”
“那你们应该迎合市场经济呀!你老公又有技能。”张秀兰说。
“唉!”戚小妹叹了一口气说:“怎么说呢?我俩都没有经济意识,我是不开窍,老公也在单位坐享其成惯了。随着社会在的发展,会开车的人越来越多了,驾驶技术就不再吃香,交管站由原先的最吃香的单位,可随着乡镇企业的发展,企业备有了车辆,交管站最后成为无人问津而解散。”
“那你老公找了什么工作?”张秀兰问。
戚小妹说:“他比较幸运,小崑山成立汽车驾驶培训基地,因他会修车技术,让老板招聘了过去,他在做教练的十几年时间里,收入还是可以的。否则,儿子不请家教,还真考不上大学。”
“你有什么改观?”张秀兰问。
戚小妹苦笑说:“我是一直依赖着他,把心思放在料理家务和抚养儿子上,成了真正的村妇,农田的活就年复一年的重复着,把读书知识都还给了教师,后来进了村里的小工厂,也是普通职工。也就是说,我这一生是基本养活自己,就个人的收入也多不了几个钱,所以在六班同学中,我算是最没出息的一个”
张秀兰心里在感叹,戚小妹这么不思进取地荒废知识,在六班的同学中确实是最平凡的一个。也许是她因为自己没有什么底气,面对丈夫的出轨,除了厌恶地分房,在家庭建设上不得不还依赖丈夫。便又好奇地问:“我有点搞不懂,你老公这么钟情地选择你,为何要做出对不起你的事呢?”
戚小妹似乎已经没有多大的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