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对同学走访,让张秀兰觉得,他们这一代响应国家只生一个的政策,就生儿生女,感到生女儿要比生儿子优越,郭宝泉的儿子坑父母,好在他儿子醒悟了过来;赵秀珍的儿子也坑父母,赵秀珍要寻死,让丈夫打醒了儿子;潘素珍的儿子在父亲吞药自尽后才悲痛地改过;可王桂花的儿子到现在还没有醒悟过来,而走访生女儿的同学,好像都比较争气,虽事业不一,但都没有坑父母,不知在接下来的走访,有没有坑父母的女儿?
张秀兰还是随机打电话联系,戚小妹接到电话后,很在乎久别的老同学,友好地请她去一叙。
张秀兰上门见到戚小妹,心里很是惊讶,一身老年装的行头,头上银发渗半,额头布有皱纹,高中时代的瓜子脸,如今的下巴更尖了。脸色黝黑,唯独一双杏眼,目光闪射点精气神,便不忍地问:“小妹啊!你怎么回事?至多比我大两岁,生活竟把你折磨得如此凄惨?”
戚小妹倒是没有半点伤感,笑笑说:“家里的生活还过得去,我就是贱骨头,在地里种些蔬菜,用现代时髦话来说,都是能放心的绿色产品。不过动迁协议签了,我倒是担忧,搬进了小区,就没地种蔬菜喽!”
张秀兰让她的乐观精神所折服:“住进小区后,你也应该享点清福,看你把自己作贱得那么苍老。”
戚小妹不以为然地说:“都老太婆了,也没有什么作贱的,我就是闲不住。班里的同学都很有能耐,我比不了,得想得开,得认自己的命。”
张秀兰劝导说:“那你也得在乎自己的形象,生活在这个年代,我们这年龄还不算老嘛!”
戚小妹苦笑一下说:“我要是有你的容貌也会注重打扮的,噢!你的气色那么好,是不是再婚了?”
张秀兰摇了摇头:“已经习惯了单身。”
戚小妹笑笑说:“单身也好。其实我跟你差不多,我们夫妻不同房已经六年多了。”
张秀兰想到了庄欢龙的老婆,就关切地问:“你是不是得过妇科病?”
戚小妹笑着说:“没有,我身体一直很好。”
“那一定是你老公身体出了异常?”张秀兰只能这么推断。
戚小妹摇摇头:“他的身体也很好。”
张秀兰有点蒙圈,惊讶两人身体都好,竟不再过夫妻生活?若是少行房事还说得过去。就时间推算,六年前应该是有性欲的年龄段,而不再同房,除非是夫妻分居两地,但这也说不通呀!逢年过节总得回来吧?夫妻久别应该胜似新婚。而他们不同房六年多,应该理解为中间没过一次夫妻生活,这倒令人费解了,于是就假设地问:“是不是你老公出国打工了?”
戚小妹摇摇头:“他从不出过远门。”
这让张秀兰彻底无语了,两人身体都好,就是情感闹别扭,也不至于不能磨合,就夫妻而言,早上吵架晚上和好是极为正常的事,就是别扭,十天半月也会化解,可是戚小妹夫妻竟六年多不同房,她不由得脱口而问:“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呀?”
戚小妹沉思了一下,幽怨地说:“六年前,他让别的女人勾引了,让我厌恶地产生了洁癖,既然他碰了别的女人,就决不让他再碰我,于是就分房到现在。”
张秀兰想不到戚小妹竟是这么地刚烈,这楼房上下各三间,也足以让她有房间分开睡,她认为戚小妹刚烈得有点过头,便说:“你在惩罚老公的同时,也不是在纵容他不再顾忌地在外面采野花吗?”
戚小妹不以为然地说:“无所谓,只要他有能耐,反正我不跟他同房。”
“那你们平时说话吗?”张秀兰认为自己肯定不愿理会。
戚小妹平静地说:“过日子哪有不说话嘛!”
“你心里不别扭?”张秀兰不解地问。
戚小妹摇摇头:“生活琐事必须得说话,再说这个家还得靠他支撑。”
“那你俩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