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很是震惊,她非但没有憎恨叶芳,反而还感激这个过房嫂子,她是真正地牺牲自己的清白来成全她这个小姑子,如果她不帮何进消除这暗疾,她就不可能跟何进在一起,也就没有今天的社会地位。她便不再生气地作了无奈的妥协,只是要求他等自己孩子生下后不能再出轨,何进也发誓作了保证。
何进倒是说话算话,潘素珍生了孩子后,不再跟叶芳有染,三人的关系如常,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也有所作为。
然而,让潘素珍料想不到的是,风云突变,投机的干部全都清查,何进也不例外,潘素珍心再不甘,也只能接受这残酷的命运。
何进没多大的自卑,在各类运动中,他按部就班地执行上级指示。对所谓的专政对象只是形式上的批判,没有偏激地对他们进行精神或肉体上的伤害,所以他比较幸运,没有遭到严厉的审查,只是革职为民。
他之前学的是木匠活,他师傅在大队五匠组任职,因木匠缺少人手,就向大队提出要求,大队干部觉得何进人品可以,就让他进了五匠组。
潘素珍受何进的影响,职务自然也不再保留了,只能做一个普通的社员。虽然之前也常在田里劳动,但她有政治信仰,是作为优秀分子的形象存在,可这些荣誉不再存在,心里的落差也就特别的大,意志彻底地消沉,在田里劳动也就沉默寡言了。
跟她同病相怜的是叶芳,两人共同落难,倒也有共同的话语,两人在晚间相互串门,探讨世态,感叹命运。一晚,叶芳倒坦诚说:“素珍,姐也不再瞒你,姐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我现在想来也是在帮你。是我觉察到你有点移情别恋,如果我不干涉,你跟那个姚祖民同学结合的话,他的名声这么臭,那你就真正的抬不起头了。”
潘素珍心里认可,觉得叶芳似乎有先见之明地帮了自己的大忙,不过随即厌恶想到她跟何进那苟且之事,之前认为是帮她,现在感觉是害她,于是语气有点阴冷地问:“在我们夫妻的事上,你还帮过他什么?”
叶芳竟诚实地说:“我也帮了他的处理了暗疾的难题。”
“什么叫暗疾的难题?”何进当时已经详细地说了,潘素珍倒想听听叶芳当时是扮演了怎样的一个角色。
叶芳也就毫无保留地说开了:“我给你们做红娘,当然对你们的婚姻负责。你跟那同学闪出火花的事,我没有透露给何进,但提醒他跟你早点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可他把自己的痛苦说了出来,完后就恳求我不想在你面前丢丑,央求我帮他尝试男女之事。我为难了,这是不光彩的行为,也是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他说我俩正派的名声在外,没人会怀疑,再说是帮着检验一下,让他明白自己是不是能做真正的男人,如若失去这功能,他就不能害你地跟你分手。”
“我有点于心不忍,为了成人之美,也就不在乎名节地帮了他,整个过程十分的艰难。让我想不到的是,他那功能正常发挥了,就产生了强烈的性欲,说要去报复那些毒舌女人。我严厉地阻止了,只得担当地帮他解困到你接盘。”
“你怀孕六月不能再行房事,他就憋不住地来找我,我若拒绝他就去找别的女人,我只得妥协并警告他,不能涉及第三个女人,他算是听话地做到了。”
“现在想来,亏得我帮你一起约束,否则他得意忘形地沾花惹草,他就经不起审查。你有所不知,针对何进生活作风问题,审查人员也传唤了我,我当然给他辩清,还好我约束他不能去碰别的女人,一旦被染的女人供了出来,他肯定要受处分。你也知道,全公社多少人被审查出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都受到了严厉的处分。何进虽不再任职,但没受处分,名节还是保住了。你说,我是不是真正地帮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