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人生应该为自己而活。”庄欢龙评说后,就把话题进入了前来的目的:“六班想组织一次同学聚会,我想听听你有什么想法或建议?”
谢永平说:“同学聚会是好事,去年李晓林组织过,不过我没参加,这次同样也不会参加。”
“为什么?”庄欢龙笑着问。
谢永平解答:“心里虽没纠结,但在聚会的场合我不想面对陆贵明。”
庄欢龙解释说:“其实去年的同学聚会没有组织成功,缘由也是因为陆贵明,有怨气的同学跟你一样,都不愿面对他,另一部分的同学是自卑心理,觉得无脸面对有成就的同学。”
谢永平分析说:“我们六班同学的人生差距很大,没有成就的同学产生自卑心理也是有情可原。”
庄欢龙剖析说:“这是正常现象,考进清华、北大的学子也不会个个都是国家的栋梁,班里的这些自卑同学对聚会应该不会像你这么的纠结,再说陆贵明除了品质恶劣,也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成就嘛!”
谢永平抨击说:“他处处算计人,你有所不知的是,你们那片的同学,他的魔爪伸不进,可对我们这片的同学,他不仅是制压班里的同学,甚至还制压同届的同学,现在整个74届的同学提起他,都嗤之以鼻。”
“陆贵明的人品,同学们都会在心里有个评判。”庄欢龙游说起来:“也许陆贵明自以为了不起,在我们六班,论官职,他能跟陆明光、陈根林、洪国辉他们比?论财富,他能跟刘国民、李晓林、张伟其、江柳、徐兆祥、郭宝泉他们比?论学历,他能跟郝友、邱伟钟他们比?如果这次聚会组织成功,他面对那么多有成就的同学,还会趾高气扬?再说他也退下来了,还有哪来的底气在聚会场合蔑视同学?大家不嘲讽他算是给他脸面了,你说对不对?”
谢永平的心里还是过不了坎:“老同学,也许你没有受到过那种心灵上刻骨铭心的伤害,聚会本来是件喜悦的事,而面对陆贵明这种阴险小人,不单是我厌恶,遭受他伤害的其他同学也同样会厌恶。对我来说,在聚会场合见到他犹如吞了只苍蝇,你说,还会有说有笑的心情吗?”
庄欢龙不得不承认谢永平的这种心里感受,但他还是不放弃地劝说道:“想我们六班,由于家庭的问题,遭其他五个班的同学鄙视。可我们踏上社会后,总体的成就超过了其他五个班,也可以说是为特殊的六班露了脸。就社会掀起聚会风来说,其他五个班都分别聚会了几次,而我们六班没能组织一次,这情形似乎又回到了高中时期,你的心就不堵吗?”
谢永平点点头:“你这么对比,是有点心堵。”
庄欢龙就此进言:“如果说,当年的六班是一个耻辱的符号,那末,大家走出校门,经过各自的努力,为六班这个特殊符号争了光添了色,而现在面对同学聚会风,我们六班却组织不起来,这羞涩感似乎又返回到原点?”
谢永平气恼地总结:“还不是陆贵明这粒臭屎坏了我们六班一锅粥?!”
庄欢龙摇摇头:“这是你和有怨气同学的看法,反过来说,这也太抬举陆贵明了,就他这点臭味能坏了我们六班一锅粥?我这么跟你剖析吧!你和有怨气的同学不愿在聚会场合面对他,岂不是如了他那排斥你们的愿?如果说,班里的聚会是他组织的,你们不参加,是打他脸。同样的比方是,你和有怨气的同学都蔑视他来参加同学聚会,也是打他脸。总之一句话,敢于面对方显正道,你说对不对?”
谢永平似乎找不出理由拒绝,只得说:“你分析得不是没有道理,如果有怨气的同学都愿意参加,我自然会到场。”
庄欢龙笑笑说:“这需要你的带头,因为你受他的伤害最深,你想通了,我就可以有点说服力地劝其他同学。再一点,你也是一个在乎脸面的人,同学们难得聚会一次,大家见不到你,会怎么评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