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悦,看得出来并不是违心的。
门岗放行,沈秦如不一会儿就出现在主宅客厅。
她远远就看见了老太太身边的时绥,倒是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她。
她不动声色地和老太太以及时绥打了招呼。
老太太对她没什么喜恶,当初傅时聿和她的事也是通过那些八卦小道里听说,既然傅时聿从没有亲口承认过,那她也就不当真。
如今沈秦如上门拜访,老太太倒确实有几分好奇。
沈山海和傅氏有点合作,说实话要拜访也轮不到沈秦如来,她出现在这里的理由想必也和她那个孙子有关。
老太太经历过大风大浪,对人心也能看得七七八八。
沈秦如大概对时聿还有心思。
只是小两口感情也算稳定,她这么做难道是知道了什么?
老太太心里一下子就想多了,看向时绥的眼神也充满了探究。
罢了,等会再问她。
时绥不知道倏然间老太太眼神这么就变了,整个神经也跟着绷起来。
“沈丫头,你今天来这儿是……”
沈秦如把手里的袋子递上。
“奶奶,这是我特地找梅师傅定做的一件旗袍,本来想赶在您寿辰的时候作为手里送的,可惜梅师傅家里出了点事,耽误了点时间,希望您不要嫌弃。”
沈秦如这一声奶奶叫得也算合理。
毕竟是傅时聿的同学,又在一个圈子,重要场合见着了,随着同学喊一声也没什么。
可这一声停在时绥耳朵里却像是明目张胆地宣誓主权。
“梅不盛的旗袍?”老太太吃惊。
沈秦如笑着点头。
老太太从她手里接过袋子,把盒子拿出来,打开,一条深紫色的手工刺绣旗袍就这么展现在三人面前,重工且有着低调的华贵,一丝一缕都是手工缝制。
沈秦如从小就知道,梅不盛的旗袍一直是老太太的心头爱,可惜后来梅不盛因为私人原因隐居,并且不再接外界的订单。
沈秦如为了这件旗袍可是磨碎了嘴皮子。
如今看老太太爱不释手的样子,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至少没白费功夫。
老太太确实是喜爱的。
她都多少年没做过旗袍了,最近的一次还是十年前,梅不盛最后一次做旗袍就是那个时候。
且不论沈秦如是不是讨好自己,但她这是对症下药,马屁拍对了。
她甚至顾不上时绥的心情,一点一点端详起这件旗袍来。
时绥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眼神冷静,什么情绪都没有。
沈秦如从她脸上甚至看不出一点儿不高兴来。
倒是沉得住气。
她摩挲着刚做好的美甲,心里闪过沈蓁之前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