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拆散时绥和傅时聿,只凭一般的手段可不行。不是我打击你,傅时聿现在被时绥抓得牢牢的,你如果只是搞点小动作那还不如趁早收手,别到时候人没拆散,倒把自己搭进去了。”
沈秦如还记得自己听完后接了一句话,“我要怎么做?”
当时沈蓁怎么说的?
她说,“他俩都是极其聪明的人,也都知道要什么,简单的男女关系可并不一定能造成两人的误会,而且一定要从时绥那边突破。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你要讨好两个老人,让他们承认你,并且要让时绥亲眼目睹这一切。让她产生傅家已经全部接纳你的错觉,让她吃醋,心里失衡,然后在筹谋下一步。”
“果然是梅不盛啊。”
老太太的叹息打断了沈秦如的回忆。
她抚摸着刺激纹络,心里一阵阵叹息,更多的是遗憾梅不盛有这样的手艺竟然舍得埋没自己的才华。
沈秦如解释,“梅先生还在做旗袍,只不过他现在更追求随心而为,他说他厌倦了以前追名逐利的生活,现在这种隐居生活挺好的。”
“奶奶如果您想要找梅先生,我可以带您去找她。”
老太太放下手里的旗袍,叹了一声,“倒也不必,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生活方式,我不能因为自己的喜恶就去打扰别人,他既然不愿意被人打扰,我便不去了。”
“不过这旗袍我不能白收,梅先生的旗袍价值不菲,我可不能白占你的便宜,我让人把钱打到你账户。”
沈秦如连连摆手,“奶奶,您可别,就当我送您的生辰礼物不好吗?”
“别的好说,这个太贵重。”
“一点儿也不贵,梅先生说了,他现在只做给有眼缘的人,他一听说给您做,就只收了我一点人工钱,真的没多少,您不必和我客气了好吗?”
沈秦如笑着说,“您如果非得要回礼,不如就今天留我吃晚饭好吗?您生辰我恰好外地有通告,没来得及回,自然也就没吃到寿席。”
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老太太也不能不答应。
只能笑着叫兰姨过来,让厨房多做些菜,顺道还问了沈秦如有什么喜欢吃的。
沈秦如温婉地笑,“我不挑食的。”
时绥看着两人你一句梅不盛我一句旗袍的,她也插不上嘴,于是趁着两人喝茶的空隙说了句,“奶奶,时聿有点资料要我帮忙准备下,我去他书房处理一下,你们慢慢聊。”
老太太也知道她坐在旁边尴尬,便答应了。
时绥松了一口气,直接上楼去了傅时聿的书房。
书房连接房间,但都是独立的个体。
她在书桌旁坐下,心里却是想着傅靳南的事。
之前她没有记忆,所以并没有太关心他的事,如今再来老宅,知道他的房间就在上面一层同一个位置时,一颗心跳得毫无章法。
傅靳南和傅时聿现在的情况不同。
傅时聿现在是上位者,有绝对的话语权。
傅靳南那个时候只是继承人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什么时候睡觉,什么时候吃饭,都有严格的标准。
而且他是个孝顺的,大概都是父亲说什么,他都照着做。
他的房间最安静,也最孤独。
她必须要上去看一看。
沈秦如现在拖着老太太聊天,无疑是帮了她一个忙,现在上去是最好的时机。
时绥没有犹豫,一个转身出了书房,顺着台阶,她走到三楼。
傅靳南的房间在最里面。时绥一步步走过去,心也跟着越跳越激烈。
房间门并没有锁,一推就开了,然而令时绥失望的是,房间里所有的家具都罩上了白布,上面落了一层灰。
看来这个房间已经很久没有人进来了。
不知道是忘了打算,还是怕睹物思人。
无论如何,时绥再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