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傅文舒咬牙怒骂,一张精致的脸上满是嫉恨,“就打你这个狐狸精。”
说着再一巴掌要挥下来。
时绥抬手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推搡开,趁着傅文舒踉跄倒退的时候从轮椅上站起身,原本的好脾气也被傅文舒再三找茬惹出了怒意,
“我看在你哥的面子上一再地容忍你,你却变本加厉!傅文舒,兔子被逼急了也会咬人!你不要太过分。”
时绥第一次对傅文舒说重话。
她知道两人认识的机缘差,也不求她能够对她有好感,只求在傅家时面上和平相处,现在看来连和平都维持不了。
傅文舒气得胸口起伏,
“你是兔子?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就是狐狸精!你说你给我哥吹了什么枕边风,让他为了时经年的事停了我所有的卡,不仅如此,还要把我送出国!”
傅文舒一想到这个觉得天都要塌了。
她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又什么时候被傅时聿如此对待过?
自从十年前傅时聿回傅家后,她就是一直被他宠着,他对傅家其他人,甚至她亲姐都从不正眼看,唯独对她好,否则也不会为了给她出气要起诉凌珊。
这些年她早就被他宠得无法无天,在整个傅家她可以横着走,如今却仅仅因为自己出了个主意要教训一下时绥,他就要把自己送出国。
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
时绥原先还不明白自己哪里又惹到这个千金大小姐了,但她提到时经年,再结合最近时氏发生的事,时绥前后一联系,立刻反应过来,“是你引导傅氏供货商和时氏合作?还放话我叔叔借着我的名义在外面招摇撞骗抹黑他?你和凌成周合作了?”
傅文舒撩了一下头发,哼声道,“你叔叔如果没这个想法又怎么会上当?如果不是我哥,这个计划就成功了不是吗?”
“你还没回答我,你和凌成周什么关系?他是不是也在里面掺和了一脚?”
时绥板着脸质问。
忍不住去想凌成周在这件事里充当的角色,他是不是一边和傅文舒合作,另一方面又在时经年面前装好人?
他是想让时氏陷入危机?
时绥不敢去深想,只是瞪着傅文舒想要寻求一个答案。
傅文舒勾着唇讽笑,“我和他什么关系凭什么告诉你?怎么,嫁给我哥你还不安分,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当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看到站在时绥身后的傅时聿,脸色跟着一僵,细细地喊了一声,“哥……”
她刚才看到时绥压根就没多想,脑门一热就冲上来泄愤了,完全没想过她会和傅时聿在一起。
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到刚才打人的一幕,心里又后悔自己太过冲动。
时绥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只想逃离,她怕自己再待下去忍不住心里的情绪和傅文舒起争执。
她一言不发地坐回轮椅,推到车旁,起身坐上了副驾驶。
傅时聿淡漠地瞥了一眼傅文舒,“找我有事?”
傅文舒立刻委屈地缠上来,“哥,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别怪我了?我向你道歉。”
“你要道歉的人不是我。”
男人声音带着冷调的质感,听不出情绪,却又让人不敢造次。
傅文舒心里一沉,扯着他胳膊的手悄悄放下来,不甘的眼神朝车里不屑的瞥过去,僵着没有动作。
要她和时绥道歉。
怎么可能!她恨她还来不及了。
傅文舒咬着唇站在原地。
傅时聿并没有强求,甚至都没有苛责她一句,而是绕到副驾驶收了轮椅,再回到驾驶座,期间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
傅文舒见他要走,急忙跑过去拦住,“我找你有事,你要去哪?”
“有什么事晚上回老宅说。”
“可是……”
傅时聿淡淡地看向她扒住车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