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廊。
但如今,大概要换个名字了。
傅柃抱起被他吻得有些无力的人,抬步向寝殿走去。
因为,已经不需要“忆”了,他得到了。
“要搬过来吗?”
木兮窝在傅柃怀里,正大口喘气,面色潮红,眼中泪光闪动。
听见这话,刚退下去些的热度又窜上了脸颊,整个人像煮熟了一般。
“我我我……”
傅柃被逗笑了:“好了,开玩笑的,现在不碰你,留着洞房花烛。”
木兮把脸埋了起来。
“哈哈哈哈……”
傅柃确实不会碰他,第一次,还是郑重些的好。
最终还是把人抱回了木兮自己的房间。
把人放到床上,替他脱了鞋,解了外袍,散开头发,盖好被子,在额上落下一吻:“好好休息一下。”
木兮用被子盖住了半张脸,暗恨自己不争气,脸还是烧得厉害。
“好……唔!”
心脏像被狠狠刺了一下,却只是一瞬,再没有什么感觉了,仿佛刚才只是错觉。
“怎么了?”
傅柃只是看到木兮的神情有些不对,有那么一瞬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便立刻检查了一番。
并没有事。
“没事没事,就是扯到了头发,你快去处理事务吧,我要睡了。”
然后拿被子蒙住了头。
傅柃盯着看了会儿,敛了神,笑笑说:“那你好好休息吧。”
傅柃转身离去,关上了门。
确切傅柃真的离开后,木兮把头露了出来,一手按着左胸,微微皱了眉。
傅柃在关上门的一瞬间便敛了笑容,对着暗处说了一句:“去把咫厄给我找来。”
他知道了银在那。
吩咐完,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在四处布下结界,傅柃走到书案前,在侧边敲了两下,案上便出现一个暗格,里面是一个小型阵法,注入灵力后,不远处的地面便升了起来。
是一个密室。
傅柃走下台阶,沿路烛光亮起,照得傅柃的脸更显阴鸷。
过道的尽头,是一间……刑室。
对面对的墙上嵌着一副镣铐,下方是一个半人深的池子,池中水呈诡异的黑色,池中有一比水略高的圆台,各种刑具分布在四周,极为骇人。
但各种刑具都是新的,看得出并未使用过。
但它们马上就要迎来第一个客人了。
傅柃打开自己的空间,把已经“死去”的裴枍放了出来。
裴枍此时已经痛得昏迷了。
整整半月,已经半月没有提供鲜血了。
第一个七天的时候,也不知为什么,他并没有觉出痛,可一旦出了遗迹,积了半月的遗迹便一齐涌上。
偏偏傅柃拿走了净道。
裴枍脸色苍白,眉心紧皱,唇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冷汗浸透了衣服,整个人蜷缩在地上。
傅柃把净道拿在手上把玩,坐在椅子上,戏谑地看着:“听说你是靠这个吊命的?这交易可不划算啊。”
欣赏了一会儿,觉得也差不多了,便把净道扔到裴枍身上,看到了净道吸取血液的全过程。
又是一场好戏。
待净道停下,傅柃又把它收了起来,拿出灵丹给裴枍服下。
半刻后,裴枍低低呻 吟了两声,终于从痛苦中脱离出来,咳嗽都显出无力。
“可终于醒了啊,裴仙师,本尊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