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面色铁青,怒目而视,愤恨直接涌上心头,难以驱散。
望着一脸讥笑的痴僧,无名不由得死死攥住拳头,感觉他整条胳膊上的青筋都猛然暴起,眼底燃烧起那幽蓝色的冥火。
周遭的气流有些逆转,痴僧原本睥睨着的双眼猛然顿住,暗暗蹙了蹙眉。
“真坏啊,不说是什么毒也不拿出解药,还直接说无解。”
花影在一旁愤然怒道,气得跺了跺脚,看起来并不怕他的样子,但真当痴僧意欲对他攻击之时他又急忙躲到无名的身后,悄悄从他身后探出个头。
“痴僧,不论你有何计谋,今夜都得停止。”
无名站在痴僧的面前,心中本有畏惧之色,但是忽然又萌生出一种莫名的信念感:哪怕是被挫骨扬灰,也要与痴僧同归于尽,更不能让他伤到昭隐。
“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痴僧嘴角上扬,狰狞地笑道,原本容貌就带着些邪性的他这样看来更显奸佞。
昭隐猛然抽出长生剑抵挡住痴僧率先突袭而来的禅指,他借剑气与其相抗衡却依旧不敌。无名见状准备再度以气化掌使出方才那招从身后偷袭痴僧,不料却被对方快速闪躲至身后。
他俯身后转猛然一个回旋踢,径直被痴僧一肘劈下,无名深感疼痛难耐便再度回身攻击一掌,但论赤手空拳相搏他根本不是痴僧的对手。
显然痴僧尚未起杀意,他目前所施的招术都不足以毙命。
看来痴僧还是有意拖延时间,但无名顿生不祥之感,他现在不仅无法使出那些招术,更来不及去找到一个合适的工具作为武器。
该死,这下岂不是白白送死?
他一边以守代攻回挡着痴僧的突袭,一边暗自揣度有何破解之策。花影虽明显不是痴僧的对手,但是他善用巧劲借机关之术予以回击。
痴僧一袭袖袍霎地卷天一甩,利刃暗器悉数笼入衣内,如偷天换日一般用内力再度顺着袈裟侵袭飞逝而击。
三人浑然一惊,避身躲过暗箭,不料那痴僧竟直接瞬袭过来,危急之间无名忙将昭隐挡至身后。
但这痴僧的目标并不是昭隐,竟是无名。
无名见痴僧狡黠一笑,还未反应过来对方是何居心之际,一阵牵扯全身神经而造成的剧痛侵蚀着他的意识,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怔怔地望着面前之人。
痴僧的手不知何时变成了黑色,竟生生穿透了无名的胸腔,并生猛残暴地将他的心脏扯出。
虽说鬼并不依靠心脏的跳动而存活,但若是没有心脏这个器官,他也很难作为鬼而继续长存于三界。
“你……”
无名仿佛失去主心骨一般,重重地摔在地上,若不是昭隐将他圈入怀中俯身蹲下,他或许连用劲的力气都没有。
“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别人。”
痴僧的眼眸深处腾地燃烧起一丝猩红色的幽暗,血腥的暗红如同一抹杀戮浸染于双眼之中,神色亦随之狷狂,不屑地笑道:
“你的心脏作为容器,可是上乘之品。”
容器?!
“为……为什么……”
无名使尽全身力气想要站起来,可是就连讲话的劲都没有,若不是昭隐紧紧环住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借力,他连讲话的声音都发不出。
“呵。”
痴僧冷笑一声,并不打算对他解释,黑色的鬼手死死捏住那颗如铅石般沉重的心脏,霎时之间从中迸射出黑色的烟雾。
花影趁机奔去他身边意图抢夺回无名的心脏,直接被痴僧一脚踹飞。
无名紧咬牙关,愤恨地瞪着痴僧,可是他此时无能为力。昭隐将他缓缓靠在墙边,一边慢步走近痴僧,一边紧握住长生剑准备随时应战。
“鬼君大人别白费力气了,没有法力只凭一把废剑,是伤不了贫僧的。”
“你想用容器唤回司空澈的灵魂?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