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隐眉头紧锁,视线沿着逆向走势锁定在“天权”处,此处不仅为两阵之眼,而且还有一个缘由。
相传天权处可借天神鬼冥之力,渡化业火红莲,谋得万物长生。更有传言,天君神吾便是以北斗七星阵破了天帝设下的死局。
如若料想不错,其余几处是他们曾经找寻琴台公子之所,他们所住的客栈位处“摇光”,而且苏家别院也正好处于“天枢”的区域内。
不会有这么多的巧合吧?
无名听他所讲之后细看了下七星阵的各个地点,又抬头看了一下这逐渐阴暗的天空。
夜似乎来得要更快些。
他们三人寻着“天权”方位追去,在山顶处发现了一座落败的城隍庙,里面供奉着曾守卫此处的城隍神。
昭隐与无名相视无言,然后又看向这尊像。
“靖国公,司空澈。”
花影看着供奉的牌位,不由自主地念出了上面的字,然后疑惑地看向无名,又望了望昭隐,好奇道:“他是谁啊?”
无名好像在鬼宗上看到过这个人的记录,总觉得很熟悉,他不断在脑海里回忆,似乎想到了什么,揣度道:“似乎在长安国建国前的混乱割据时期,东篱归属一个小国管辖。”
他见昭隐微微颔首,便知晓自己并没有记错,继续道:“此国名为龟山国,有一个奇怪的传统,据说是宦官专权辅佐当朝国君。”
“宦官?是什么?”
花影天真无邪地疑道,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好像并不懂此为何意,眼巴巴地望着无名。
无名干咳了两声,无视掉他的疑问,面不改色继续道:“而那位出师于武林榜首的清风道长的新秀,便是这位靖国公,司空澈。”
“宦官怎么认了道长做师父?”
花影的问题真多,无名无耐又干咳了两声,解释道:
“这司空澈本是江野贫儿,自小被大宦官选中带入宫中授予他衣钵,后来谁知道那大宦官怎么死了,再加上司空澈护驾有功提名一等侍卫随国君微服私访,误打误撞又去了清风道长那里,最后帮着国君解决掉江湖之事,那还不得封个国公?他本就出自东篱,那东篱百姓也得建个城隍庙求他保个平安了。”
“这经历……还挺传奇的。”
花影听完之后不禁感慨万分,或许感觉同样是江野贫儿,怎么这般云泥之别。而无名只觉得此人不甚了得,除了没子嗣之外,功名利禄全都有了。
不过自从龟山国灭亡之后,建于此处的城隍庙便鲜有人途经,以致香火衰微,逐渐破败。
可是这司空澈又与痴僧有什么关系?不论是一僧一道,还是一僧人一太监,他们中的哪一对联系在一起都会让人觉得很古怪。
遽然,从神像的眼睛处闪射出红色的幽光,城隍庙随之发生地震般的动静,他们刚想夺门而出之际门,不料却被猛然闭门困囿于此。
“糟了!”
无名惊呼,还不等他多言,从神像身后射出重重利箭向他们攻击而去,花影甩鞭束缚住从侧方射向无名的暗箭,再度往另一边陡然一甩顺势攻向另一边飞来的箭头。
昭隐侧身躲过箭袭,快速拔出长生剑击挡其他方向射来的利箭暗器。他此刻的法力还未恢复,甚至还有些紊乱,不一会就感觉体力有些不支。
无名见状连挡在他身前,以风为力施咒逼退重重机关。
这机关层出不穷,毫无歇停之意。无名只好化掌为拳再借势奋力推出一击,只见一股冲力席卷神像之后的所有暗器,如同被冰封般瞬间掉落在地。
这是什么功夫?
无名惊奇地看看自己的手掌,又看看那些掉落在地上的残败兵器,不免心生疑虑: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强?想不到有朝一日不用武器也能动法?
想至此处,他心中还萌生出了一些惊喜。
昭隐已经开始不知究竟该以什么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