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无助。
“啊?”无名满脸困惑不解,狐疑道:“我不是无名,那你说说看我是谁?”
本以为对方能说出什么,怎奈回应他的不过一片死寂无声,就好像从没有人来过、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无名被勾起来的好奇心瞬间跌落谷底,他随即觉得这定是什么幻精鬼怪又在捉弄他,连受伤的他都不放过还要逗弄一番。
着实可恶。
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幻境又变换了一处地方,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发觉自己处在一片黑暗之中,既看不见自己的身体,也无法判断可以前行的方向。
忽然间,他发现远处有个什么光亮闪烁,待他凝神细看之后,不禁一怔。
这是一杆红缨长枪。
待他走近,见顶部有一束光亮照射在红缨枪身上,好像它被尘封于此许多年月,杆柄上陈迹斑斑。
“这红缨枪……好熟悉的感觉……”
无名喃喃自语道,又仔细观察着周遭墙壁,上面刻着他不认识的文字符号,他辨识无果便只好向上方爬去。
梦境中的情景为何这般真实,他身上满是爬上来时沾染上的灰尘污垢,他拍了拍衣裳,刚想感叹这是什么鬼地方之际,视线顿然停留在地上被尘土盖了一半的石碑。
当他看清地面上石碑上铭刻着的文字,有种晴天霹雳之感,不免浑然一惊:
将军冢。
他不禁回想起那时他与昭隐在将军冢发生过的事情,他还清楚地记得昭隐当时说将军冢内是空的。看来鬼殿也有判断失误的时候,他尚未发现冢下还有一杆红缨长枪。
无名再度跳入将军冢之下,刚想要伸手触碰那杆红缨枪时,所有的画面忽然如镜面般碎裂开,分崩离析。
他失重跌入万丈深渊当中,这是他第一次有一种万念俱灰的感觉:
“我……是谁?”
……
“醒了吗?”
是谁在说话?
他不知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只觉得头痛的紧,仿佛有人拿着锤子死命地敲他的头盖骨。耳畔还一直传来一个声音在呼唤着他,略显聒噪。
无名缓缓睁开双眼,待神志清醒些才发现自己躺在床榻之上。天花板有些眼熟,但他一时分辨不出自己所在何处。
见他醒来,花影欢欣雀跃不已,猛地冲出门外,不知在说着什么。无名不仅觉得自己眼睛昏花,连耳朵也听不真切了。
正当他起身准备下床时,一只有力的手扼住了他的肩膀。无名抬眼,对上那双深如寒渊的双眼,愕然道:“殿下……”
“你感觉如何?”
昭隐扶他再度躺下,好像必须让他躺着才能安心。
无名只觉脸颊微微一热,总感觉哪里怪怪的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说起,只好愣了愣道:“殿下,我睡了多久?”
“很久。”
昭隐神色如常,淡然答道,然后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眉心,好像查验无碍才放心收回手。
“琴台公子呢?他怎么样。”
无名这才想起当时自己在最关键的时候昏睡不醒,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全然不知。
这时,乾忆与一白衣男子进屋前来告别,见无名醒了,惨白的面容终于浮现出了一丝暖意。
无名二丈摸不着头脑,看了看那琴台公子似乎与常人无异,他昏睡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花影见他一脸茫然又满眼期待地望着自己,兴致勃勃道:“阿庶哥哥,你当时昏迷了之后……”
刹那间一袭飞沙走石,昭隐本欲运用长生剑将琴人斩于剑下令其灰飞烟灭,却愕然发觉自己的经脉被尽数压制,不由惊觉:
原来刚才那匕首上涂的东西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法力,若是刚才没有无名,恐怕他这副日渐僵化的躯体会更加不堪重负。
昭隐将长生剑放在无名身侧以护他周全,设结界欲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