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换上衣服,又给自己绾了头发,实在没有什么首饰,就把项链缠在一个乌木发簪上,又把一个碎钻的丝巾扣别在头发上,对着镜子来回的照。
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好了吗?”
“嗯。”邱鹿鸣声若蚊蚋,迅速盖上了红盖头。
门开了,是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邱鹿鸣猜测他定是穿了军装。
一只温热的大手握住了她,拉她起来,慢慢走到客厅,邱鹿鸣发现灯关了,有烛光在跳动,他们来到窗边,苏毅鸿说:“今晚没有宾客,没有高堂,我们就对着满天星辰拜天地吧!”
邱鹿鸣点点头,木簪上的项链“啪”的一声,滑落到地板上,她噗嗤一声笑了。
跪下时,发现膝盖下是沙发上的垫子,她又笑了。
他们郑重对着窗外的星空拜了三拜,算是禀告神明,没有高堂在座,略过不拜,又转过身来,相对拜了一拜。起身时苏毅鸿捡起地上的项链,放到她手里,邱鹿鸣注意到他的服装不是军装,而是一件大红喜服,想想也对,穿着军装怎么能跪拜呢,但喜服配了双军用皮鞋,又让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苏毅鸿听她一再地笑,心情也极好,牵着她回到卧室床上坐下,没有司仪,也没有复杂的流程,他直接上手,慢慢掀开盖头,看到一张妆容精致的娇羞小脸,忍不住捧住了,看到眼睛里去,仿佛失而复得一件珍宝。
邱鹿鸣的酒劲还没过,又喝了半杯合衾酒,只觉心跳如鼓,眼神无处安放。
她感觉到苏毅鸿用头蹭了蹭她的头发,攥紧她的手,“娘子,我头发太短,咱这就算是结发了,鹿鸣,我们白首不相离,永结同心!”
邱鹿鸣勇敢地抬起头来,看进他的眼睛,“白首不相离,永结同心!”
“时辰不早了。”苏毅鸿忽然说。
邱鹿鸣格格地笑,“还不到二更,咱们聊天吧,你说说你从前的事情。”才八点多一点点。
“可我等了一千年......”谁说直男不懂情话。
卧室里昏暗迷离,只在门口看到客厅的烛光,苏毅鸿在枕头下摸到自己的军用背心,抖开了,哈哈大笑,邱鹿鸣懊恼地叫了一声,一头扎到被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