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这不是莫南的意思就是莫语的意思,他兄妹都不想自己进莫家堡。
忽然的冷月儿就看见了自己心里的那道鸿沟,一个不受莫家堡欢迎的人挤进去有什么意思,莫言能够永远漂泊在外吗?
自己怎么面对莫家堡的那些人?
念此,冷月儿顿时心如乱麻,她已经自由自在惯了,她想想面对那些人那些规矩就很可怕。
“月儿!”莫言看冷月儿眼睛看着烛台出神,脸色凝重,天亮了,莫言过去吹灭了蜡烛,冷月儿眨巴眼睛回过神。
冷月儿忽然清醒了过来。
“我忽然觉得我不适合你们莫家堡。”冷月儿不知道自己怎么忘了,她融不进莫家堡,为什么还纵容自己和莫言发展,这不是置自己于两难境地吗?
或者自己这不是再拖莫言吗?
开始莫言和她从来没有想到婚嫁,卧澜山他们与世隔绝一样,但是忽然意识到谈婚论嫁的时候,冷月儿发现自己与世俗格格不入。
冷月儿忽然发现自己怎么糊涂了呢?
怎么陷进去了呢?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莫言警惕的看着冷月儿脸上浮现出的漠然的表情,莫言太熟悉冷月儿这种表情了,冷月儿想从心理上推开自己,她以前就是这么干的,冷月儿反复无常了。
“胡说什么呢?”莫言过来揉她的头:“是不是累了?走,回去睡一会儿!”
冷月儿确实累,她需要休养生息好好睡一觉。
“酒盅儿,带你舅舅去你床上睡。”冷月儿在回廊看见酒盅儿帮冷青在马棚。
酒盅儿不情愿的应着。
莫言心里别扭一下:“月儿!”
冷月儿郁郁寡欢的摇头:“你也累了,好好睡觉去!”
冷月儿进闺房回身关了门,她始终低着头没有看莫言。
莫言等冷月儿看他,冷月儿没有,莫言顿时心冷了一下,这个样子的冷月儿漠然疏离,是当年初见排斥他的模样。
莫言忽然觉得一下子回到了从前,本来好好的,冷月儿的软玉温存还在,娇憨嬉笑还在耳边,怎的一下子都不见了。
莫言看见磨磨蹭蹭过来的酒盅儿,一把拎起他:“敢叫看我打扁你!”
冷月儿昏昏沉沉许久才睡着,醒来感觉思域空间好了很多,虽然弱但是稳定,冷月儿看着一个小小的毛茸茸的柳絮飘进来,飘在床头,冷月儿轻轻弹指,触碰到了小瓷瓶。
冷月儿强迫自己不去想莫言,她起身将剩余的项可血魂炼完毕,想来真是不可思议,只以为项可血克寒潭之眼,没成想却对自己魂力特殊滋养。
冷月儿叹了口气!
冷月儿知道撬动左秦难,从项可这儿打开缺口不无可能,项可不肯说,心里是有恐惧的,有皇兄疼爱有姨母护着,又贵为南阳王,他恐惧什么呢?
怎么让项可放下戒备心和恐惧呢?
冷月儿百思不得其解,越想越头疼,干脆不想了,找他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试试。
冷月儿打开门,门口蹲着六子,一根手指头在地上比划什么。
听见门响六子赶紧起身:“酒盅儿挨揍了。”
酒盅儿挨揍?
那一定是莫言。
冷月儿问:“揍几下而已,人呢?”
人家的外甥冷月儿想想揍就揍了,自己好像也理论不着。
“书房趴着呢?屁股肿了。”六子说着跟冷月儿一块去书房:“当时哭都没敢哭,现在哭唧唧的呢。”
冷月儿一进书房就看见冲门口趴在长条板凳上的酒盅儿了,看见冷月儿来了在使劲儿挤眼泪卖惨 。
冷月儿过去想看酒盅儿屁股,酒盅儿知道害羞了,一只手揪着裤带不肯。
“还疼?”冷月儿没问为啥,为啥她知道。
“还火辣辣的,擦了点药酒好多了。”酒盅儿又不能告小舅的状,有点哑巴吃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