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我何了,懂吗?”。
项可似懂非懂。
项可打头爬出去的时候费了些劲,这是个没了底儿的矮墩墩大缸,冷月儿也跟着爬出来,顺手把草垫子再盖上。
这个大缸就在仓库墙角靠墙地方,正好是柴房对过,这会儿就看见左秦和酒盅儿还在那儿戳着,角度不同,酒盅儿的位置靠他们近些。
雨无声细密,黑咕隆咚里跟两个稻草人。
“我觉得还是各找各的,找不着我就算了,反正也没啥事就是闲着无聊。”酒盅儿眼睛溜溜儿四周,心说师父你搁哪儿了。
左秦想到更直接简单的方法:“你,祭出本命兽。”
“干嘛?”酒盅儿一听毛了,几乎趴在地上,他的手忽然触碰到红线索,红线索出溜就缠住他的手腕,酒盅儿黑暗中呲牙了。
“把你放房上,有人会看见你,有人会告诉可儿。”左秦眼睛锁定前面那个房脊。
“不可能,项可怎么可能为了我出来,他说不定早躲远远的了,”酒盅儿挪了下,红线索在蓄力,酒盅儿憋足了劲儿,跟个青蛙准备起跳一样。
冷月儿把手压着红线索在地上,她放低了身影,项可也不知道在那儿摸出一个破斗笠直接扣冷月儿头上。
“哼!”左秦冷哼,她的想法试了再说,反正没有更好的法子:“可儿出来就没你什么事儿了。”
“本来没我什么事儿!”酒盅儿贫嘴,就在左秦错手来拎酒盅儿的时候,酒盅儿忽然跟着红线索的拉力平移出去,接着青蛙跳出三五步。
左秦一手没抓着,本来对她来说是手到擒来的事儿,没想到酒盅儿贴地皮闪了,还这么快,左秦一俯身她没追,身后的斗篷呼就伞盖一样旋出去了。
湿斗篷旋空发出瘆人的声音。
左秦想把酒盅儿轻轻松松包了粽子,拎着一样上房脊。
她的斗篷快,眼见兜住酒盅儿的青蛙跳,冷月儿的破斗笠也迎头旋过来了,正好代替酒盅儿投怀送抱旋进了斗篷。
冷月儿把手酒盅儿的胳膊往后一推,项可配合的好,拉起酒盅儿就跑进月亮门。
冷月儿本以为项可会拉着酒盅儿就近钻刚才大水缸那个密道,没成想项可更有想法,他反而借机跑进了月亮门。
项可不想被发现这个密道,出口在柴房太容易发现那个通往皇宫的密道了。
有冷月儿断后,项可妥妥的和酒盅儿溜之大吉。
左秦兜起了破斗笠反手甩了来扣冷月儿,冷月儿一看项可酒盅儿进了月亮门,开始相信项可在他地盘上的运筹帷幄能力了,她才不和左秦恋战,红线索声东击西一分散左秦的注意力,不等她祭出珈蓝经衣就窜上了高墙,顺下高墙几个高低起落就在另一个胡同里了。
冷月儿知道那个珈蓝经衣一出来,就够自己喝一壶了。
冷月儿哪敢停留一鼓作气七拐八拐十多个街巷才在一个高墙与房檐的交界处停住,回首望,听,左秦被甩了,或者说左秦一跟就醒悟了,她势必折返再进南阳王府后宅,但是,就这几个眨眼,项可说不定钻了两密道了。
冷月儿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松了一口气,酒盅儿跟项可一起她稍微放心。
雨紧了,有了刷刷的紧迫感,下半夜灯光稀少,远望只有内皇城的方向灯光亮透半空,冷月儿摸了摸怀里的两块沉甸甸的龙牌,心里还是很激动的。
冷月儿已经有了抗衡黑暗的底气。
刚才情急之下跑偏了,只想着躲开石王街和天恩街,没想到离翠微居远了,等冷月儿来到翡翠楼下的时候,她明显感觉有魂力波动。
翡翠楼招牌上一排串灯在雨夜蒙蒙亮,冷月儿退到墙角阴影里凝视倾听。
一个胡同里忽然窜出了柳耘笙,他冲到翡翠楼招牌下机警转眼,冷月儿从阴影里出来,柳耘笙紧张的脸色瞬间松弛下来。
柳耘笙抹了一把脸,他的眉毛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