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劲,七拐八拐找了来费劲儿,围着诺大的南阳王府找薄弱点更费劲儿,找着了爬上高墙也费劲儿,结果刚爬上来还没看清楚下面落脚点呢,左秦跟蹲点的猫头鹰一样就把他轻轻松松给叼下来了,下来真是一点不费劲儿。
就是费脖领子,左秦拎着他,脖领子勒得紧,他只想咳嗽缓解,但是又怕招来前面的侍卫家丁,酒盅儿就没这么难受过。
酒盅儿也怕左秦,这阴森森的白天都怕,更别说晚上了,但是怕也不是屁滚尿流的怕。
一直想弄着项可血再见师父的酒盅儿一直不露魂力,怕红线索感应到,这回不隐藏了,直接把本命兽啸天白虎召唤出来了,他现在怕师父感应不到了。
“可儿在哪儿?”左秦浑身湿漉漉的,酒盅儿也湿漉漉的,一个老狼狈一个小狼狈,她知道酒盅儿跟项可交好,她逮着酒盅儿心里不慌了,项可一定能找到,南阳王府到处能藏人,到处有密道,这么多年项可光捣鼓着防她了,左秦想想又气又恨又无奈。
“我这不是也找他?”酒盅儿感应到师父了,他没有感应到这么近,仅有的那点怕怕现在一点没了,反而有点吊儿郎当的:“你放下我,咱俩一块找。”
左秦不理他,南阳王府除了纵横交错的密道她不熟悉,地面上的她都熟悉,这个最后面仓库柴房没来过,她本来在后花园打逛,刚到八角亭,就觉察到酒盅儿,以为是偷鸡摸狗之辈,没想到是酒盅儿。
“你不知道他在哪儿你怎么爬这儿?”左秦松了手,酒盅儿咔咔嗓子她也怕弄出动静,南阳王府从侍卫到厨娘到小厮都认识她,也都怕她,面都不敢照,她怕他们给项可通风报信。
酒盅儿啪叽趴地上,两手泥不说,碎石子还戳了一下下巴,酒盅儿嘶嘶着忍痛爬起来,收了晶光,两个人淋着雨跟两个落汤鸡一样。
“这么大个南阳王府你说到处是侍卫,你说我能爬那儿进来?”酒盅儿声音压低了,口气却加重了,说话跟个小大人一样逻辑清晰:“能跟你比,出来进去跟串门子一样,我要知道他在哪儿,还用得着淋着雨费这劲儿,你是臭小子的大姨妈,你都找不着,我这纯粹是来碰运气,真好运气 ,碰见你了。”
酒盅儿假装脚扭了蹲下来,他怕左秦一言不合再揪他,他咕噜着眼睛想办法,后来想想左秦的修行高度,他有自知之明,别自讨苦吃还是等师父吧。
冷月儿和项可两个人扒着柴房门缝看,声音勉强听得见,看就看见两团一高一矮的影子,冷月儿皱眉,想什么办法即能让酒盅儿离开左秦又要避免跟左秦冲突。
不能在这儿起冲突,柴房密道万万不能暴露。
项可也是这么想的,他比冷月儿还紧张这个密道。
项可拍冷月儿肩膀,冷月儿回头,看项可在摸索往门口往左十来步远的一个大篓子钻。
冷月儿小心的躲过木炭垛子跟过来,项可不见了。
我去,也是个密道啊!
冷月儿也摸索着钻进大篓子,进口窄,下到里面稍微宽松些,项可在前面爬,冷月儿在后面跟,根据方位判断,这到了仓库墙根儿了。
“我引开你姨母,你带酒盅儿钻密道。”冷月儿在密道里跟项可分配任务。
“好,你放心,我家里净些密道,随便一钻她找不到我和酒盅儿,你赶紧去找柳耘笙。”项可说:“姨母不敢对我下死手,我没事酒盅儿绝不会少一根汗毛。”
项可倒是吃定了这点。
虽然酒盅儿找项可就一个目的,给师父捣鼓点项可血救命,但是项可就喜欢跟酒盅儿一起,酒盅儿没事凶他他也愿意,他也不知道为啥,就是跟酒盅儿自由自在随心所欲。
冷月儿点头,这一点她放心,但是冷月儿还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酒盅儿的心思,这对项可不公平:“你不要任他摆布,我已经不需要你的血了,之前那些我已经炼入魂力,寒潭之眼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