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却不能上前。
莫言把自己的马拴在柳耘笙马车后面,紧了紧前面的马肚带,等着冷月儿调整情绪上车。
这也在柳耘笙意料之中,人家是二人世界自己光棍一条,这个三人行可不惬意,柳耘笙灭了篝火,醋意泛滥还是识趣的上了另一辆马车。
篝火残留的火星四散在黑夜里,黑暗广阔无垠有恐怖也有自由。
冷月儿许多年没有这样心如刀割的感觉了,这样心如刀割完全不同于看见莫语司马东风,酒盅儿把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揉的稀碎,她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号啕大哭一场。
莫言柳耘笙都给了冷月儿时间和空间,冷月儿的难过他们都知道,但是不能说啥。
冷月儿任眼泪如瀑,好一阵子才过去那个劲儿,她擦干眼泪,眼睛肿胀酸涩,柳耘笙和莫言早就准备好了,就等她了,两个人就跟约好了一样,互相不说话,也不催促冷月儿。
冷月儿稳定情绪慢慢走到莫言马车前,莫言伸手拉上冷月儿,在车厢里铺好毛毡,冷月儿一声不吭躺靠着。
柳耘笙没有快马加鞭,莫言在后面也不紧不慢跟着,都没有说话。
莫言任由马车跟着前面柳耘笙的马车,他钻进车厢里,拢过冷月儿的肩膀让她更舒服些,打开酒囊的塞子递过来。
卧澜山的习惯让冷月儿安定。
冷月儿闭上酸涩的眼睛,枕着莫言胳膊轻轻啜饮,晃动的马车穿行在深不见底的黑夜里,冷月儿用酒掩埋了所有心事。
冷月儿又恢复了淡漠疏冷表情,醺醺然把喝光的酒囊塞进莫言怀里。
这是莫言最喜欢的样子!
这样子的冷月儿不纠结不难过不痛苦,疏冷独立,淡漠处世,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莫言把酒和对他的依赖要根植于冷月儿的心里和习惯里,即使再沉默里两个人都有奇怪的默契。
莫言亲了一下冷月儿的额头,冷月儿没有反应,沉沉睡去,不知道她梦见了什么,蹙着眉,使劲儿蜷缩在莫言的肋下。
冷月儿醒来的时候,东方透亮,红彤彤的云彩下山丘蜿蜒,梯田田埂纵横如画,马车停在荒凉的关帝庙旁边,几株黄花初放,明艳艳的挤在墙角向阳的地方,两只麻雀在墙头瓦片上蹦蹦跳跳。
有点酸痛,冷月儿伸了个懒腰,一挑帘,莫言正饮马回来,拴在一株槐树上喂草,他的大黑马一蹦一跳的撒欢儿,吓得另一匹一边吃草一边躲着大黑马。
不见柳耘笙。
冷月儿闻见了肉味,她下了马车,看见了埋锅造饭的柳耘笙,酒盅儿不在,柳耘笙兼职了酒盅儿的活路,柳耘笙心里非常不满,心里骂娘,自己堂堂五品捕头,竟然……
但是他不能抱怨,也不能甩脸子,一抱怨可能莫言就带着冷月儿把他踢出局了,莫言大概就是等他自动出局,不是大概,就是。柳耘笙就是不想让莫言得逞,碍眼也不走,就不走,,所以,柳耘笙一边暗骂自己贱,活该,一边干的看起来任劳任怨。
冷月儿已经藏好了伤疤盖好了软肋,她除了眼睛看着有点红肿之外,已经淡淡漠然的一如柳耘笙的初见。
柳耘笙就看了一眼就假装自己很忙,吊锅里的猪头都要被他扒拉烂了,柳耘笙忍不住想,要是酒盅儿在,这臭小子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调侃自己的机会,柳猪头煮猪头。
柳耘笙想到酒盅儿表情模样就忍不住裂了嘴角,自娱自乐的笑了。
莫言用陶盆泡了布巾递过来,他就见不得柳耘笙的痞劲儿,从昨晚他两没有一句话,但是,好像各司其职的非常默契,莫言找锅,柳耘笙就找肉,莫言打水,柳耘笙就点火,柳耘笙煮肉莫言就喂马,两个人各忙各的等冷月儿睡到自然醒。
三个人好像熟悉到打招呼都见外了,冷月儿洗漱已毕,柳耘笙已经把吊锅墩在了莫言找来的石板上。
莫言没有吝啬,扔给柳耘笙一个酒囊,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