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脑勺:“酒盅儿除了我能打谁不准打,谁打我跟谁急眼。”
莫言撇撇嘴,抱起了肩膀。
莫语莫家大娘子听不见他们三个说啥,都把希望寄托在莫言身上,不管咋样先把儿子回到家再说。
酒盅儿小胸脯起伏,眼里泪光闪闪。
“酒盅儿是不是听师父的话?”冷月儿看着酒盅儿,酒盅儿无法张嘴,他知道说啥也不行。
“乖乖先回家,闭门苦修魂力,你要知道只有你强大到一定程度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冷月儿看着酒盅儿小拳头紧紧攥着,低下头。
“师父是不是不要我了?师父是不是后悔收我当徒弟了?”
酒盅儿嗓子哑哑的,泪在眼眶里打转:“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一起好好的,”
“当然不是,”冷月儿怕他再说下去:“你还小,刚才师父故意那么说是因为不想你跟在我身边危险,之前没有可靠的地方托付,只能带着,现在你家人都来了,我也愿意你回家去,等我处理完了这件事再找你去。”
“师父!”
“酒盅儿,能体谅师父的难处是吗?”
“可是酒盅儿不给师父添乱啊!”
“你在身边我必然会分心啊!”
“师父!”
“酒盅儿,你不愿意听师父话吗?”
酒盅儿看着冷月儿,一颗泪滚下来,抽泣着说:“我听师父话,但是我不想离开师父!酒盅儿想跟师父一起,酒盅儿不怕死。”
冷月儿心头梗堵,她拼命忍住心酸:“但是我怕你死啊!你让我怎么跟你家人交代?”
莫言转过头,心里有点点难受。
“师父!”
“酒盅儿如果认我这个师父,你就听话先跟家人回家。”
酒盅儿知道怎么都不行了,他搓着那角裙摆泪花闪闪:“师父是不是骗我,不来接我。”
“当然不会!”冷月儿觉得跟孩子撒谎是件最残忍的事儿。
“那师父要早些来接我!”
“好,你乖乖听话!”
“那师父你不要把你身上这件衣服丢了,它破了,你也不要丢。”酒盅儿哭唧唧的捏着那角裙摆:“师父不要嫌它破了,等我以后把这个裙角给缝回去,要不然不吉利。”
割袍断义酒盅儿心里忌讳。
冷月儿点头:“好!你喜欢师父就一直穿着。”
“行了,哭哭唧唧的,有点出息。”莫言点了一下酒盅儿的头:“臭小子,整的跟生离死别一样,这才不吉利。”
酒盅儿赶紧用袖子擦了一把鼻涕眼泪:“师父,你每天想我一下,我会知道。”
酒盅儿摁了怀里的红绒球一下,这是他和师父的秘密,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他提醒师父记得:“我也会每天想师父。”
“好!”冷月儿点头微笑摆手。
酒盅儿依依不舍的被莫言拉着往官道走,一步一回头:“师父,你可记得早点来,还有,那个小瓷瓶你放好了。”
“好!”冷月儿整个心都碎了,酒盅儿走出十几步的时候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婆娑而下,她忍住站的跟一根木桩子,这样没有人发现她要撑不住了。
“师父!”酒盅儿被莫家大娘子拉在身边的时候,还回头大声跟个小大人似的说:“师父你要保护好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概他觉得今天冷月儿又不顾生死硬刚寒潭之眼他害怕了。
冷月儿不能说话怕带着哭腔,她挥手表示听见了。
酒盅儿上了莫家大娘子的马又回头大喊:“师父!我等你来接我!不要忘了。”
冷月儿又挥挥手,眼泪早模糊了视线。
等莫家大娘子打马跟随莫语司马东风远去的时候,冷月儿终于泪如雨下,她忍住不出声,却忍不住眼泪。
柳耘笙心里也怪怪的,相比于莫言加入,他喜欢酒盅儿,他看见冷月儿终于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