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切近的脚步声不等敲门,冷月儿立马开门堵在门口,她整个开门出门带门一气呵成,但是出来冷月儿呆了一下,伙计送来衣物不假,后面却背手站着莫言,这是她始料不及的。
莫言在这儿遇见冷月儿,能不想着起腻,酒他都准备好了。
冷月儿这等行云流水的操作把伙计整蒙了,机械的把衣服连同托盘一块递过来,完事赶紧闪了。
伙计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
冷月儿颇尴尬的接过托盘,伙计走了,莫言看着冷月儿手里的托盘上衣服定住一样。
冷月儿堵在门口没有放开的意思,她脑袋瓜子也嗡嗡的,她居然忘了莫言一定会来。
这可怎么办?
里面不但有个徒弟还有个说不清楚的项可啊,费多少口舌莫言才会信啊。
“湿乎乎的,随便找两件。”冷月儿牵了一下确实湿乎乎的裙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都得赶路。”
莫言不可置信的看着冷月儿,眉头紧了,冷月儿几乎没穿过别人衣服,更别说随便找两件的衣服。
冷月儿表现简直不像个大修行者,倒像个乡野农妇。
莫言扬了下手里的酒囊,示意冷月儿闪开,即使冷月儿换衣服他都觉得没必要避嫌,他们几时避过嫌,莫言的想法是他们根本不需要避嫌。
冷月儿没动,简直尴尬死了。
“你搞什么?”莫言瞪圆了眼睛,语气严肃起来,忽然知道了冷月儿的搪塞怕是里面有别人,当然他认为的别人是柳耘笙。
“那个不是。”冷月儿只好硬着头皮迎上莫言,顺手带紧房门:“你看你衣服也有些湿了,要不要也换上。”
大修行者想弄干衣服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吗?哪用得着换衣服?
莫言确定冷月儿紧张了,他沉下脸看着冷月儿:“好,到你房里换。”
啊!
冷月儿目瞪口呆,莫言一步紧逼,两人贴着一进一退,冷月儿贴到了门上,脚后跟踢到门槛咚的一声。
莫言打算硬来开门了,冷月儿都决定豁出去了跟莫言和盘托出了。
真是节骨眼上。
一阵脚步蹬蹬的骚乱,有伙计大喊着掌柜的,柳耘笙则一步冲进走廊,看见奇怪的冷月儿莫言两人姿态,大呼小叫止于喉咙,连脚步都跟怕吓着谁一样轻下来。
“喂!”
柳猪头,你来的真是时候!
“你,那个那个……”冷月儿忽然住嘴,项可姨母的事自己要佯做不知情才对:“发生什么事?”
莫言看着奔势减缓的柳耘笙,眉头放松,柳耘笙看着莫言也换上了漠然表情。
冷月儿赶紧蹲了一下,把托盘放门口,然后拉着莫言迎上柳耘笙,大堂乱成一锅粥了,踢里拖拉不少房客被吵醒都涌进大堂,围着掌柜的七嘴八舌。
大门口的悬灯杆发出咔吧咔吧的爆裂声。
“黑甲禁军又回来了,包围了客栈。”柳耘笙看着莫言:“你大嫂想出客栈被堵截回来了,现在任何人不许出。”
“大嫂!”一时情急的莫言刚跨出一步就忽然折身,拉起冷月儿就走。
柳耘笙跟冷月儿错身之际对了个眼神。
柳耘笙想了想还是跟两人冲到大堂。
四门洞开,掌柜的和伙计早缩在柜台后面,十几口子房客都鸦雀无声,围着柜台噤如寒蝉,眼睛溜溜儿的一致看着院子里。
雨停了,风住了,风灯滚了一地,院子里火把林立,影影绰绰的黑甲禁军从院子排到街面,再看客栈门楼,散了架,断木横梁跟趴了铺的黄瓜架一样。
那个门神一样的黑甲禁军首领正森然看向客栈东面翘檐位置。
“客栈里面的人听着,此事与尔等无关,不要乱跑乱动以免枉送了性命。”一个黑甲卫冲里面大声吆喝。
里面的人哪敢乱动,倒是老掌柜的看见柳耘笙涨了些胆气,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