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儿没有作为,她极目上看,她也不确定柳耘笙本命兽倾力之下与寒蝉空洞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
轰隆隆!
被寒蝉空洞腰斩的树木上半截纷披直直戳下,乱鸟奔命,呱噪了半空,林间惊兔奔逃。
灌木丛老鼠刺猬都呼呼乱窜。
项可爬过来抱起背篓跟冷月儿柳耘笙挤做一堆。
金刚双彪虎啸山林,被寒蝉空洞摧毁的林木又被金刚双彪摧毁一次,断木枯枝败叶纷披四下。
不见寒蝉!
一只灰不拉几的大袍袖大口袋一样凭空而至!
我去!
柳耘笙喊了一声,冷月儿的红线索绞索一棵断树甩了出去,袍袖退却,一只手掌嘁哩喀喳粉碎了断树,清空了战场。
冷月儿红线索和柳耘笙本命兽同时归位。
再看眼前,一个魁梧大汉鼓噪双袖居高临下立于距离五米开外的乱石上。
短发短胡茬,一张紫脸膛表情僵硬,不喜不怒的细长眼睛毫无波澜的看着背靠背的冷月儿和柳耘笙。
“苦海!”这回喊的是在冷月儿和柳耘笙背后探头的项可,喊完项可就矮下了身形,重新藏于冷月儿和柳耘笙联手的身后。
冷月儿扭头瞄了一眼项可,项可一脸苦笑,连连摆手,蹲的更矮了。
“是你,柳神捕?”听见项可声音微微诧异的苦海眯了一下眼睛,待看见居前的柳耘笙时露出些微厌烦之色。
一旁静默潇潇的冷月儿让苦海多看了一眼,这样三人组让他有些讶异。
“苦海大师!误会误会!”柳耘笙有些尴尬的放松了双臂,鼓噪的本命兽安静下来。
寒蝉空洞,闻名不如见面啊!
柳耘笙干咳两声,冷月儿眼角瞥了他一下,红线索在腕间安静。
苦海看着冷月儿,冷月儿看着苦海,俩人都带着漠然表情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
“南?”
“哎!我是项可!”
项可急急出声从冷月儿和柳耘笙身后转出来,他根本不看苦海,他看见了鬼皮蛙在苦海腰间的一个黑丝网兜里,不叫不闹,大肚子一鼓一鼓的。
项可有点泄气,但是还是彬彬有礼的执书生礼:“苦海大药师,在下项可有礼!”
苦海微微犹疑一下。
苦海还了一礼,眼睛没有在项可身上多做停留,还是落在冷月儿的手腕上。
冷月儿的心神在苦海的袍袖里。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心有所系。
“安记镖局安三小姐安念夕!”
“咱中靖朝有名的大药师苦海!”柳耘笙讪讪俩下介绍。
冷月儿见他没有任何表示,也断然收回想见礼的动作,心里的不悦反而淡了,淡薄之人反而不用做作。
“牵连珍宝坊命案的安记镖局?”
安记镖局之前只是在广安城小有名气,自打被劫了镖,现在名气拓展到了京城。
冷月儿心里微微反感这样的知名度!
柳耘笙死死看着苦海脸上表情变化,但是,苦海就是一张木雕脸,根本没有表情。
“正是!”柳耘笙感觉到了冷月儿的不悦,他用手碰了一下冷月儿的手,让冷月儿忍耐,已经彼此试过,柳耘笙滑头,他感觉合俩人之力不一定摆平那只见鬼的寒蝉,在实力不允许的情况下迂回一下未尝不可。
“这件事跟我有关吗?”苦海步下乱石,他虽然是看着柳耘笙,但是眼角却扫着冷月儿。
“珍宝坊灭门那夜苦海大师刚巧在广安城!”柳耘笙云淡风轻的直言不讳。
项可随着柳耘笙的转身而后移,冷月儿注意到他有意让柳耘笙做挡箭牌。
冷月儿觉得这不是项可出于对苦海寒蝉的恐惧。
“我入广安城是因为搜集几种毒物而已!我不认识什么珍宝坊!跟安记失镖案也八竿子打不着!”苦海径直路过柳耘笙下山,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