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耘笙走到马车跟前,看看酒盅儿刚倒出来的地方,心里郁闷自己堂堂五品神捕大修行者竟然……
柳耘笙坐上来拾起马鞭和缰绳,一抖手:“那厮本来在南城附近龙口巷,午后竟然出城了。”
“出城了?”冷月儿蹙起眉头。
“出城了,不过落脚在五龙河畔的五龙岗。”
“五龙岗?”冷月儿奇怪,五龙岗其实就是乱葬岗,少有人至,苦海不回京,广安城逗留至今去五龙岗干嘛?
柳耘笙的人惊动了他?
五龙岗也非藏匿好地方啊!
“听说是你这广安城一带乱葬岗。”柳耘笙驱策马车直奔南城门。
“不是要跑吧!”冷月儿说。
“现在情况未曾可知。”
柳耘笙也担心这个,一旦脱了眼线,一个大修行者那里去找,念此柳耘笙马鞭起落啪啪作响,马车飞快的出了城,引得路人纷纷避让。
“出西城回京最近,他走南城干嘛?”柳耘笙嘟囔一句。
冷月儿没有接茬,从怀里拿出安可心搜集的京城修行者名单细细看了起来。
“来点来点,”柳耘笙头也不回往手摆手要东西。
“啥?”酒盅儿问。
“明知故问,从来你们广安城滴酒未沾来,快点,来口来口,我闻到了。”柳耘笙大手在背后摊开了等着。
酒盅儿撇嘴,冷月儿摸出一个酒囊递给酒盅儿,酒盅儿不情愿的探出身子把酒囊放柳耘笙手里。
“带的不多,喝没了就没了!”酒盅儿说。
柳耘笙一听,本来急急忙忙大口灌了一口,接下来就细溜儿的小口了:“小气,到京城,我给你十坛子。”
“你说的啊!不能糊楞人!”酒盅儿呲牙了,冷月儿点了他脑袋一下。
“安三,你这个徒弟不孬,不吃亏!”柳耘笙哈哈笑了。
冷月儿也笑了。
有点颠簸,冷月儿揽过酒盅儿的肩膀,酒盅儿靠在冷月儿怀里开心激动的不得了。
五龙河自东南而来,在五龙岗这里甩了一个大弯穿广安城而过,五龙岗就在离广安城十余里的甩弯位置,也就是方圆五六十里丘陵山地,不到雨季,河床裸露,芦苇浩荡与五龙山的山下丛生荆棘连成一片,官道至此绕开五龙岗往东南而下,官道岔出小路淹没在荆棘矮树间。
一只很大的乌鸦从马车上方呱呱叫着飞向五龙岗,就是大白天的听着也慎人。
柳耘笙在距离五龙岗挺远的小路岔口停下马车,一个人影子从灌木丛里窜出来,带了一屁股灰尘树叶。
是柳耘笙的下属武大牙,钻灌木丛弄得灰头土脸,就是一对门牙格外令人瞩目。
“人进了乱坟岗没出来!猴五往东南盯着了。“
“确定没出来?”柳耘笙指的是人是不是从这儿进,那边出了。
“没。”武大牙眼睛瞄了俩眼马车里面。
“那你绕东南跟猴五回合,不要妄动 。”柳耘笙下了马车,冷月儿和酒盅儿下了马车,柳耘笙把马车往矮树坡道处牵:“都给我机灵点,他们是大修行者,不要犯二,看势不妙都给猫起来。”
武大牙应着对着冷月儿拱拱手,下了路南壕沟顺着官道往东南就跑,真够快的,壕沟里蒿草芦苇起来了,看不见人,只看见蒿草芦苇快速开合闪移,兔子都没他快。
酒盅儿吐了下舌头。
“你就在马车附近找个隐蔽猫起来,不要靠近拴着的马车,千万不要乱跑乱动,完事我来找你。”冷月儿嘱咐酒盅儿,柳耘笙拴好马车出来拍着手:“机灵点,不管什么情况只管猫好,除非我们招呼你。”
“好!”酒盅儿答应着捂着腰就钻进灌木丛,腰里别着一把短匕,灌木丛晃了几晃也没影了。
五龙岗冲官道只有一条小路,路俩旁都是密密麻麻的小槐树,再往里杂树丛生,时不时有经年光秃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