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儿也会扎马步,挥胳膊踢腿一大早的哼哼哈哈练一大会儿,冷月儿看着只是微笑,酒盅儿如是询问,她就会跳下树屋树枝敲打指正酒盅儿的姿势,冷月儿教的吊儿郎当,但是酒盅儿学的却是无比认真。
晨昏早晚,因为多了一个酒盅儿,冷月儿有了人的生气,而且,她克制着没有任性的酗酒。
莫言让她对酒失控,而一个孩子竟然轻易的让她有了某种责任,她大作收敛。
当夕阳又把一面山坡染成金黄的时候,酒盅儿已经把野兔烧制的肉香四溢了。
盐巴撒在滋滋冒油的野兔上,冷月儿承认,她的胃口被引诱了。
这个臭东西居然这么会生活!
这个臭东西居然轻易的把她带入新生活。
酒盅儿在扩大他的领地,那只野狼被他赶的远离了山谷,月夜的狼嚎远了。
冷月儿静静的跟着酒盅儿狩猎,蹿山越涧攀岩入洞灵猫一般,一个这般大的孩子竟然有着如此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不得不让冷月儿刮目相看。
特别是是酒盅儿能够将各种药效的草药分门别类说给冷月儿听的时候,更让冷月儿心惊。
一个同时有着修行者潜质和炼药师潜质的人真不多见!
譬如自己!
渐渐的冷月儿看明白了,这个酒盅儿喜欢并很适应这种远离群居的生活,并且他很享受表现出永不厌倦的苗头。
冷月儿明白撵不走他了,或者冷月儿在相处的过程中发现有个徒弟真不错。
冷月儿发现这个貌似可怜弱小的酒盅儿很强大,暗中保护真是没必要了。
生活让酒盅儿搞得花样翻新。
莫言走后的第十天的中午,冷月儿在榕树谷上游的锦溪潭洗澡回来,若是平时,酒盅儿就会把烧烤的鱼或者兔子肉弄好了。
但是今天,当冷月儿揉搓着湿发站在树屋下东张西望半天,不但看不见酒盅儿猴子一样上蹿下跳的身影和他响亮的口哨声,竟然也没有一点造饭的痕迹。
冷月儿抖身上了树屋,一切照旧,自己给他洗过的衣服还在,旁边还有酒盅儿放的一蓬嫣红的野花,完全不像偷偷跑路的样子。
冷月儿心里有些涟漪波动,她慢条斯理的把自己换洗干净的衣服搭在竹竿上,下意识的竖着耳朵聆听周遭的动静。
阳光很好,翅子在树梢盘旋的声音很远,有动物奔跑穿梭的声响,但不是被追击逼迫的奔跑声,听了半天没有酒盅儿人为搞出的动静。
石臼里有两尾鱼在悠哉悠哉,一个藤条笼子里野鸡鲜艳的羽毛扑棱出外面,这是酒盅儿半天的收获,他把这鱼儿和野味安放妥当干嘛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