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点,快一点,把植株扶正啊。”
“不对,一会再掩土。”
……
“贾三,你采摘的手法错了。”
“棉花要一把一把地摘,孙晓依你捏着两个手指头,是唱戏还是摘棉花?”
……
“李姐,纺织速度快一些,不然纺不完的。”
“赵姑娘,你这纺的花纹不对啊,赶紧改一改。”
……
第二日,棉花姑娘选拔如期举行,棉花种植,棉花采摘,棉花纺织各个比赛场地外边都围满围观群众,围观群众在观看之余也没闲着,纷纷为场上的参赛人员出谋划策,看到参赛人员有了错漏,便大声指出来,与参赛人员一起,热情洋溢投入比赛中,整个种植园欢笑与热闹交织。
围观人群之中,有三个‘不务正业’之人。大家都很兴高采烈观看比赛,而他们,在观察谁在怏怏不乐。
“正如先生所猜测一样,观看棉花种植的人群里确实有好几个人一直闷闷不乐观看比赛,时不时还聚在一起交流。”苏净秋凑到蒋溪耳边,轻声说道。
“我在棉花采摘场也看到了,他们在周围欢笑的人群显得太异类,一眼就能识别出来。”言域接着说道。
“太巧了,我在棉花纺织旁,也发现不少这样的人,有几个人还借故凑到纺织机前仔细观察纺织机。”蒋溪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他们都身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袍。”
“棉花采摘场那几个人也身着一身藏青色的长袍。”
“观看棉花种植那几个人也是,他们可能是熙华村人。”苏净秋说道。
“熙华村?”蒋溪觉得这个村名有点耳熟,“我想起来了,在刚到蔗州时,我和言公子还被当成熙华村的人,被村民拦了下来。”
“对,当时我可被当成偷西瓜的小贼了。”想起被当成偷瓜贼,尊贵的辛王殿下并没有恼怒,反而觉得趣味满满。
“熙华村人外出之时,多喜欢以一身长袍示人。许是村民因为先生的一身长袍,产生了误会。”苏净秋解释道。
“原来如此。”蒋溪想起那日自己和言域都一身黑袍,对被当成偷瓜贼的缘由恍然大悟。
“熙华村与蔗州是一衣带水的邻居。熙华村之前一向不喜欢与外人打交道,与我们也相安无事多年。但不知为何,近期经常有村民到府衙,状告熙华村人破坏庄稼。”苏净秋指着不远处一个身着长袍之人,“先生您看那边,那位身材矮胖的熙华村人,就有一次被村民扭送到官府,状告摔坏地里的西瓜。”
蒋溪顺着苏净秋所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数个黑袍男子围在一起,似乎在商议。中间一名男子身材矮胖,一张梨形脸上,是一双小且短的眼睛,鼻子扁平。
“我好像在哪见过这个人,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见过。”蒋溪在记忆里搜索一番,说道。
“这么巧?会不会是是先生认错人了,毕竟世间容貌相似之人不少。”苏净秋道。
“不会,肯定在哪见过,而且我应该跟他交流过。”蒋溪十分肯定。
蒋溪对人的容貌,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只要见过一面,基本上过目不忘。
蒋溪脑海里不断地浮现与这张现实中一模一样的梨形脸,还有一些朦朦胧胧的场景,蒋溪确定自己肯定见过此人并进行过短暂的交流。
“先生想不起来也无妨,既然他们有嫌疑,抓起来审问一番即可。”言域提出一个简单直接粗暴的主意。
“不可,尚未摸清他们的来意以及人数,贸然惊动他们会打草惊蛇。”蒋溪表示反对,“背后主事之人似乎不在现场,他们应该会去向主事之人汇报,告知事情没有按照他们的设想发展,咱们偷偷跟着他们就行。”
数个黑袍人聚在一起片刻,随后各自散开,梨形脸黑袍人独自向种植园外走去。
三人连忙偷偷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