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垠的棉花种植园,相较于上午的安静,下午的种植园明显多了一些喧闹。
“你往南边走一点,对,再走一点。”
“棚子高度再高一点。”
“来几个人,把这里的清理一下。”
……
种植园南边,原本是一个种植园工人休息的简易凉棚。此时在凉棚旁边,又搭建了数个简易凉棚,凉棚里,有序摆放数张长凳,有摆放着棉花采摘筐,有摆放着纺织机。
“这是棉花种植知识竞赛场地,参赛者按照领取的参赛号码依序就坐。”苏净秋边引领言域和蒋溪查看场地的搭建情况,边介绍。
“依我看,是缺水导致。”
“不不,依我之见,是水过多了。”
“我觉得,是花苗有问题。”
“不可能,这可是上好的棉花花苗。”
……
凉棚东侧,有一群人围着棉花株七嘴八舌讨论着。
“苏姑娘来了。”
人群中有人发现了苏净秋,围了上来。
“苏姑娘,你不是说要找棉花种植能人帮我们解释一下为何棉花会减产吗?我们等了一个上午,怎么没看见人啊。”
“抱歉,诸位,”苏净秋窘迫看了看蒋溪,“净秋没能邀请到……”
“啊,这位就是铁先生吧。”一个年轻的姑娘打断苏净秋的话,“先生,我们等你好久了,能帮我们看看这些生长弱小棉苗吗?”
蒋溪微笑点了点头,走到棉花植株跟前细细查看。
“你种过棉花吗?衣袖上连点泥都没有,你能看出什么来。”有个身着藏青色布衣,裤腿上沾满泥的大哥看蒋溪将棉花植株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却没说出个所以然,质疑蒋溪的能力。
“没有种过。”蒋溪放开手里的棉花植株,弹了弹衣服上的泥,“这位大哥说得对,我确实没有看出什么来。”
众人愕然。
胸无点墨之人不少,但在众人的寄予厚望之下,如此坦然承认自己胸无点墨的人倒是不多。
“诸位,先生今日来回奔波,有些劳累。”苏净秋将蒋溪的自认理解上对上午之事余怒未消。
苏净秋将蒋溪往凉棚休息区引导。
“不对啊,听说之前图州棉花减产都要重新种植了,铁先生看一眼就知道问题,给治好了。”
“那会不会是咱们的棉花确实没问题?”
“你傻啊,还是瞎啊,棉花都蔫成风干的腊肠了还没问题。”一位大爷在一个小伙子的脑门上敲了一下,“难道棉花是你一样在跟咱们玩忧伤而已?”
……
众人窃窃私语的声音随风飘到一行人的耳里,苏净秋加快脚步,想着尽快领着蒋溪远离这些充满疑问的声音。
“棉花确实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人?”蒋溪理解苏净秋的用意,示意她慢一些,同时说道。
“先生何意?”苏净秋放慢脚步。
“有人将棉花植连根株拔起,又种回去,导致植株根苗受损。”蒋溪轻声解释道。
“居然是这个原因!”苏净秋惊诧不已,“我们之前排查过很多原因,但是都没有想到原因会是这个。”
“行事之人很细心,将植株重新种回去之后,又将周围的土细细拍地整整齐齐,不细看很难看的出来,应该是个棉花能手。”
“先生可有怀疑之人?”苏净秋看向围绕在棉花植株旁边,还在讨论棉花为何被风干原因的众人。
“目前没有。”蒋溪看向众人,信心十足。“不过将来会有的。”
“不能因为一些只敢暗地里使坏的小人破坏盛会,咱们去看看棉花纺织吧。”相比找出棉花减产的原因,言域显然对摆放在凉棚里的纺织机更感兴趣。
“言公子所言极是,一些无胆鼠辈的无耻行为,不能影响咱们的盛事。言公子似乎很喜欢棉花?”苏净秋端详着言域上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