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萧瑟的萧家老宅的院子,此时竟然堆满了粮食。
韩玉梅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院子里啃猪肘子,于大魁和于大富一人抱着一只烧鸡,吃得满脸都是油。
吧唧嘴的声音,连夏菡和萧痕都听见了。
“你看袋子上那个的标志。”夏菡指了一下装粮食的袋子上,那个用印章印上去的标志。
萧痕也注意到那个印章了,目光一凛:“这是朝廷的赈.灾粮!”
萧痕的话音落下,两人俱是一惊。
“那就没错了。”夏菡说:“我之前就听说,于大魁和于大富被选去运送赈.灾粮了,这两人竟然敢中饱私囊!”
他们若是少拿一点,供自家人填饱肚子,夏菡还不至于这么生气。
可外边的赈.灾粮明显不够分了,已经开始有人饿死,他们竟然在家里藏了这么多赈.灾粮。
他们这藏的哪是粮食啊,根本就是难民的命啊。
就在两人打算想办法的时候,这母子三人也吃得差不多了。
韩玉梅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
于大魁不解,“娘,这都能吃香的喝辣的了,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叹什么气呀?”
韩玉梅皱着眉头摇摇头,“娘是在想,当初那
老不死的,给萧痕留了不少好东西,还有两家铺子,娘想着怎么把东西从萧痕手里拿回来。”
“什么好东西?”于大富眼前一亮,啃烧鸡的动作当然也没慢下来,含糊不清地问:“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们当然没听说过。”提起这个,韩玉梅就气不打一处来,“那老不死的对我都藏一手呢,更别说你们了。”
要不是当初她进了老不死的书房,恰巧看见了那个匣子,还不知道老不死的背着她还藏了一匣子的金银珠宝和两家经营极好的铺子呢。
“铺子?”于大富惊呆了,“老头子还有铺子呢?在哪儿?我怎么不知道?”
老头子死的时候,家里就只给他们留下两间粮铺。
粮铺虽然赚钱,可来钱太慢,有时候一个月的收益,都不够他们在赌桌上玩一天的呢。
韩玉梅摇摇头,语气很是郁闷:“不知道在哪儿,我没看见地契,只在那匣子里看到了两个账本。”
“那绝对是赚钱的营生,一个月能赚好几百两呢!”说到这儿,韩玉梅顿了顿,“后来老不死的死了,那个匣子就不见了。”
“好几百两?”于大魁惊呼一声,“那娘,你咋没
趁着老头子活着的时候问问呢?”
“你以为我没问?那能光明正大的问吗?”老东西连对她都藏着掖着,她要是光明正大的问,只怕她和两个儿子连那两个不怎么赚钱的粮铺子都落不下。
“我试探过两次,老东西很是警惕,我就不敢再追问了,当时想着反正萧痕都被赶走了,那东西早晚都得落到咱们娘仨手里,谁知道那老东西都死了,还留一手呢!”
于大魁在鸡屁股上啃了一口,溅了一脸油也不在乎,还伸出舌头舔了两圈,含糊不清地说:“娘是怀疑,那些东西现在落到萧痕手里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韩玉梅没好气地瞪了于大魁一眼,这个大儿子,就是不如小儿子脑袋好使。
老不死的就那么一个亲儿子,不给萧痕还能给谁?
没看见萧痕回来没几天,日子就过起来了嘛,要不是有老不死的留给他的东西作支撑,她才不信萧痕能这么快把日子过起来呢!
一时间,韩玉梅又开始骂骂咧咧:“那老不死的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亲力亲为照顾他那么长时间,最后他还跟我藏着掖着的,活该他病死!”
韩玉梅越骂越气,越气
骂得就越难听,尽是些脏得发出来会被屏蔽的话。
以至于到最后,夏菡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自己的耳朵边发电报了。
她转头看了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