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村一面靠山,一面靠着官道,距离县城并不远。
按说难民应该大批量聚集在县城里,但因为县令下令紧闭城门,不肯放难民进城,所以此时难民们都在城外堆缩着。
朝廷的赈.灾粮终于在难民们千呼万唤之中,来到了靠山村的村口。
因是赈济灾民,又有很多灾民是逃难过来的,居无定所。
朝廷的赈.灾便采取了施粥的方式。
难民们只需要拿着碗就能领到粮食了。
当然,家住在附近的,也可以选择领了粮食回家去。
然而,几天过去了,眼看着赈.灾粮的数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难民的数量却越来越多。
这些粮食,显然是不够分的。
这一日,夏菡照例去照顾自家的庄稼,却没想到,竟然碰到韩玉梅。
因为之前诬陷她偷窃的事情真相大白,韩玉梅每次出门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嘲讽。
韩玉梅又是个爱面子的人,这也导致她在家里窝了好些日子,乡亲们每次提起韩玉梅的时候,都要撇撇嘴,说她已经多少多少天没出门了,像也是知道自己没脸见人了。
夏菡对这番话是当成热闹听的,但也知晓这是事实。
当时,夏菡侍弄着自家的庄
稼,旁边的地块上,也有几家人,依照夏菡教的方法,侍弄庄稼。
几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倒也热闹。
庄稼人说话是,自然也离不开家长里短。
整个靠山村,现在最有风头的就是夏菡了,村子里除了霸占着萧家祖宅那母子三个,其他人都是受过夏菡恩情的,说话间,自然免不了讨好夏菡。
而庄稼户其实不太会说话,往往他们讨好一个人的方式,就是贬低这个人的仇人。
这些乡亲们自然也不例外。
韩玉梅就是在大家说的最热闹的时候冲过来的。
“让你说闲话,看老娘不撕烂了你的嘴!”
“小贱蹄子,长了一张嘴,你不用来吃饭,你在背后说人家是非,嚼舌根子,老娘拔了你的舌头!”
韩玉梅像疯了一样朝着几人扑过来。
夏菡看着韩玉梅那明显比初见时壮硕了许多的身子,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这个时节,大家都瘦得皮包骨头,韩玉梅前段时间也是一般无二,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她是怎么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
“够了!”夏菡上前,抓住了韩玉梅的手,“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还不让别人说了吗?”
夏菡对韩玉梅是一点好感都没有
,能多怼一句,她是绝对不会少骂一句的。
韩玉梅也同样见着夏菡就心中厌烦,“你个小贱蹄子,有你这么 跟长辈说话的吗?”
夏菡皱了下眉头,“我看不懂规矩的是你,一个妾室,也妄图越过主子去?”
“我早就说过了,你要真想和我说尊卑,那就认清楚,我为尊,你为卑!”夏菡猛地甩开韩玉梅的手,将她甩到地上去,“萧痕感念你伺候了萧老爷多年,才对你宽容,我可不是萧痕,不会给你面子!”
“你大概还不知道,作为妾室,也就是奴才,就算是被主家弄死了,官府也是不管的!”
说着,夏菡已经拎着锄头,朝着韩玉梅走过去。
锄头在地面上划过,带起一条沟壑。
她眼神冰冷,韩玉梅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在夏菡眼中,就像一个死人一样,她丝毫不怀疑,夏菡现在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一想到自己被夏菡弄死了,官府都不会管,再看看夏菡那高高扬起的锄头,韩玉梅双腿都在发软,挣扎了几下,才站起来,转身就跑。
一边跑还一边扭头回来看夏菡有没有追上来,见夏菡竟然真的朝着她逃跑的方向追过来,她又快跑了几步,之后绊
在树根上,一个跟头摔出去老远。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