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进府,一地鸡飞狗跳!
一个个讨逆军将士如狼似虎,蜂拥而入。
没一会儿功夫,整座司徒府中,已经满是杀气腾腾的讨逆军将士。
无论内室屋舍,还是外面的亭台水榭,比比皆是。
一间格外宽敞的客室之中,陆远与司徒王允相对而坐。
一个大马金刀,姿态4意,一个半跪半坐,一派贵族士大夫的从容风范。
王允面容精瘦,精神朗朗,举手抬足之间,看似极为和善。
两人饮茶寒暄,很是和睦,好像亲朋老友再会!
“将军,说了这么久,老夫还不知将军来历……”
王允听着屋外动静,不禁眼皮乱跳,讪讪笑道:“老夫一直深居简出,不知外界变故,只知天下英雄并起,要合力诛杀国贼,却不知具体都有何人!将军来历,着实难猜!”
他心中惴惴,这支大军风风火火,不请自来,到底怎么回事?
尤其是这个少年将军,一路龙行虎步,竟然直接进了他的客室!
可惜自己知道今日要商议迁都之事,担心引火烧身,一直在家中装病。
刚刚才得到消息,杨彪黄琬等人果然不识时务,都已经被免职还乡!
他正在窃喜,自己以后就是百官之首,却突然赶上京中大乱,董卓转眼间已被驱逐。
这个惊天消息他还没来及消化,这支大军就已入府,飞来横祸,却不知对方来历!
“王司徒不必担心,我军只是暂时扎营!”
陆远乐呵呵道:“这偌大的京城,已经是一片战火,只有王司徒府中,既不被西凉军侵扰,又没有京城禁军为难,可见王司徒为人,左右逢源,颇有手段!”
他看着眼前格外宽敞的客室,就知道王允在董卓手下混得不错。
虽然简单质朴,但却颇为大气,足以容纳数百人同时宴饮!
“将军说笑了,朝堂如此,老夫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王允沉声感慨:“董卓横行,霍乱朝纲,老夫一时隐忍,只是为了留得有用之身,徐徐图谋,否则这朝堂百官,谁人可对付董卓!”
他听着对方只是暂时扎营,这才心中稍安。
经过董卓之事,他已经明白,自己手中的三公官印,在这些手握兵权的大将面前,毫无作用!
这才在此虚与委蛇,毕竟这是他的专长,连董卓都能应付过去!
“王司徒高义,令人佩服!”
陆远笑容满面:“王司徒出身太原王氏,门楣显赫,却能忍辱负重,为了朝廷隐忍,堪比昔日韩信之壮举!”
他也是进了府中才知道王允背景,太原王氏。
正是那个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王氏!
“老夫出身,不值一提!”
王允荣光满面:“朝廷百官,个个身家显赫,否则何以得地方举荐为官?就像将军来历,虽然老夫猜不透,但也知道必然不凡!”
对方知道他的出身,让他心中不禁多了几分底气。
同时再次出言试探,这个反客为主的少年将军,到底是何人!
“王司徒不必试探,在下只是心有疑惑,想向司徒请教!”
陆远倾了倾身子,眸子微眯:“董卓初来,城门校尉陆纡恪守本职,不肯让外臣带兵进京,率军与西凉铁骑拼死鏖战!王司徒为何令金吾卫与北军联手董卓,将城卫军剿杀殆尽!”
这是陆逊的家仇,同样是他陆家大恨!
他叔祖父陆纡铮铮铁骨,一门勇烈,结果却换来举族被灭的下场!
如果以他从前作风,一刀杀了王允最是痛快,但他心中愤懑难平。
此次他不只要杀人,还要诛心!
“这是大将军何进,招董卓进京平叛的旧事!”
王允感慨道:“当时急需大军进京,可惜城门校尉陆纡却死守祖训,不让外臣带兵